而北堂残月在一夜落寞失意的等候后,心早已憔悴而脆弱不堪了,在听闻北堂执明那绝对分外的温柔的话语后,几乎让他站不稳身形,几欲倒下。
难怪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北堂执明会亲临,原来是她叫来的,按时日算来,怕是在那天的次日吧。
这般轻易便让北堂执明现身,可见他们两人的关系匪浅,难道是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一个窗里一个窗外的,暗生了情愫?
北堂残月此时疼痛不已的头,让他的头脑更是不清了,一味的只想到,他们二人之间有情了,而忘了云听音在虓(xiao)虎一年多不曾回过真武了。
一步三踉跄摇摇欲坠的离开,而最后是怎么会到帅帐的,当第二日他醒来时,完全记不起了,只有进进出出的军医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在北堂残月略想狼狈的离开后,北堂执明放回复原来说话的语气,道:“好了,你说的朕都记下了。”罢,又化作飞舞的冰雪折射着旭日的光芒点点,消失了。
云听音虽莫名他的前后不一,但一行牵挂着云听雨的伤,便也不多做推想,也因云听雨的伤,北堂残月卧病的两日,她一次都没去看过他,让他心中的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
而连环船也在两日内日做好了,东方慎那边也传来南宫寒澈背后有心欲归降于他们的书信。
北堂残月拿着那封书信冷冷的掷于云听音面前道:“你如何看待这南宫寒澈的归降?”
正为云听雨换药的云听音头也未抬便道:“王爷来问听音,不觉不妥吗?”其实,她的本意是不想再与他有不和之时,谈别的男人怕他又要不悦了,可似乎适得其反了。
“有何不妥?难道你与他暗中假戏真做,今仍然余情未了?”
那冷冽的嘲讽,将云听音伤的透彻,深吸一口气,她隐忍道:“既然王爷都这般说,那更知听音之建议,是有失偏颇的。”
“好,好,好,”北堂残月连道三个好字,继续说道:“既然爱妃都说不清这人,那本王便约她来营中杀了。”
云听雨来回的看着这二人,欲说些什么,又怕多嘴把北堂残月给惹毛了,真把南宫寒澈杀了,那就没人来充当黄盖放火了。
云听音不再言语,默默的继续手中的包扎工作。
北堂残月狠狠的撕碎那书信,如突然刮起的狂风一般冲了出去,随即便传来他的咆哮声:“限他两日内到。”
云听雨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道:“看来东方兰馨要开始了。”悄悄的瞥向那依然在晃动的帐帘,又担心的问道:“你确定你和狐狸没事吗?”
沉默了许久,云听音方道:“如若我计算的没错的话,南宫陵光也该到阵前来了,师父也正好在,这一战将决定谁问鼎圣地大陆,而我干预这场战争并非是助北堂执明一统,而是为了让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不至于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受伤。”
“在那之后呢?”
“那之后,便是我们的归期了。”
“嗯,是该回去了。”云听雨有些感伤道:“那……青龙呢?”
云听音明了姐姐的心思,拍拍她的手道:“放心,我会带着的,也是我跟他约好的。”
然,云听音仍是凡人并非神仙,有些事还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且差点让她自己丧命在这异时空中。
次日,天空阴沉,稍有雾气在河面,能见度不高。
云听音站于高处远眺,猜想着东方兰馨定会选今日,因有利于她的天时已经具备,而独具地利之优势的她,可谓是天时地利俱全,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果不其然,不久在河面上便隐约可见战船的身影,云听音迅速和云听雨道:“姐,快去让北堂执明准备。”
“嗯。”云听雨虽脚上有伤,但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一路轻功疾驰而去。
而在云听雨离开不久,便听到有哨兵喊道:“雀屏煜王来降。”
众将士皆驻岸观望,北堂残月也出得帅帐来看。
此时,河面突然刮起一阵狂风,令那河面之上挂有的南宫寒澈旗帜的战船如疾驰之剑,北堂残月突感不对,纵然风再大满载兵士之船也不可能会这般的轻盈如箭驰,便立即下令道:“不许他们靠岸。”
但为时已晚,那数艘战船突起熊熊大火,可谓火烈风猛,一发不可收拾,更是无人可挡。
北堂残月心中中计了,但眼看着火船撞来又无计可施,方欲下令撤退,却见人儿淡定走来,北堂执明不知何时也已于河岸边。
之见他满头银丝在狂风中与浓烟一起肆虐翻飞,如雪的衣袍也沾染了点点火灰,就在此时河水升腾而起如似幕帘,且迅速凝结成晶莹通透的冰墙,将那疾驰而来的火船挡下。
“勿让火灭了,继续制造烟焰冲天的假象。”人儿突然道。
北堂执明稍稍侧目道:“嗯。”
“王爷,走吧。”人儿以至北堂残月身边。
“去哪儿?”北堂残月不明。
“去抓东方兰馨,你奋斗半生,为的不就是生擒她吗?”云听音淡淡道。
此时已不是惊愕二字所能形容他负责心情的了,疑惑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带上你最强的兵团随听音来,你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