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再厉害,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墨怀刑懵了,“你难道没有感觉吗?”
“什么感觉?”
她直挺挺的问,倒是把墨怀刑弄别扭了,涨红着脸,什么都说不口。
甘棠开始赶人,“我昨晚发烧,整个人又酸又疼,还有点累,想再睡会,你赶紧给我出去。”
蓦然间,墨怀刑上前两步,一把将沾染血迹的被子扯到地上,吼道:“我昨天晚上禽兽了一把,要杀要剐随便你,你就说怎么办吧!”
甘棠变了脸色,警告道:“墨怀刑,这个玩笑不好笑,你再这样耍我,我生气了。”
“那这是什么?”墨怀刑指向被子上的血迹,提醒:“你伤口根本就没渗血,怎么可能染上。”
“墨怀刑,你神经病吧,你不会说那是我的落红吧。”甘棠拾起被子,无语道:“你有没有点常识,落红是第一次才会有。我又不是没有和家禾做过那种事,怎么可能还有。墨怀刑,你要是有什么妄想症之类的疾病,就去看看,没人笑话你。”
“我有病?”墨怀刑被她说的开始动摇了。
“对呀!”甘棠将被子放到床上,推他出去:“墨怀刑,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赶紧走,我还没换衣服呢。”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
墨怀刑回过神来,看向紧闭的房门,只觉得呼吸堵塞:甘棠,你是忘了,还是根本不想承认,因为我不是楚家禾。
房间里,响起呼隆隆的吹风机声。
墨怀刑敲门问:“你在干什么?”
“吹衣服呀!”嘈杂的声音中,传出甘棠不耐烦的声音,“我又没多余的衣服,不吹干净,怎么穿呀。”
可即使吹干净,她也缺一件衣服。
甘棠放下吹风机走到门口,轻敲屋门:“墨怀刑,你能不能去给我买一件衣服,随便一件外套就行,但要厚点。”
她总不能说,让他给自己买胸罩吧。反正穿上厚外套,也看不出来。大不了,穿上衣服后自己去买。
门外没有回应。甘棠偷偷打开一道门缝。可恶,这么点时间,人竟然跑没影了。
吹风机的声音再次响起,甘棠烦躁的吹着衣服。她穿的是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还被扯坏了。剩下的,就只有一件短款的浅色的外套。
没有胸罩,怎么穿吧。
吹干衣服,正当甘棠研究怎么穿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别穿那身衣服了,换一身吧!”
是他的声音。
甘棠过去开门,只看到一只纸袋子,放在空荡荡的地上,一如她的心境。
换好衣服,甘棠找前台要来剪刀,将沾染上昨晚印记的被子剪掉,连同她罪恶的心境一同剪掉。
就这样吧,不然还能怎样。欲望会让人变成魔鬼,吞噬人心,变得狰狞不堪。
酒店前台,甘棠将剪刀还给前台,说:“不好意思,我昨天吃饭的时候将被子弄脏了,多少钱,我赔给你们。”
前台收起剪刀,道:“您给我一百块钱就好。”
甘棠摸兜,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尴尬道:“我能不能记你个微信,我回家双倍还你。”
“女士,这不好吧!”
“什么不好?”墨怀刑从电梯口走了过来。
他也换了一身衣服,看样子刚洗过澡,头发还没完全干。甘棠别扭的移开目光,隐隐想哭。至此,他的身上再也没有自己的痕迹了。
前台道:“您女朋友把被子弄脏了,需要赔偿我们酒店一百块钱。她想赊一下,但我们没这规定。”
“给!”墨怀刑将一百块钱放到收银台上,拉起甘棠离开。
甘棠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默默松开,没话找话:“你怎么还有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