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来,你若妄用药物, ‘玄阴寒毒’逼散,侵入骨髓,便害了秦姑娘一辈子了!”
随着话声,眼前灰影微闪,已卓然站立了一位灰衣僧人。takanshu 这位出家人,看不出岁数,只仿佛尚在中年,神色十分和蔼,只是所穿那件灰衣僧袍,满布油垢酒渍,显得十分邋遢!
萧克英从语音暨语意之上,听出这位灰衣和尚,就是适才对自己传音指点的那位高人,赶紧站起身形,抱拳恭身问道: “多谢大师指点,但不知我秦文玉姊姊所中‘玄阴寒毒’,应该怎样可以解除……”
灰衣僧人不等萧克英往下再问,便自含笑说道:“我这酒肉和尚,可以为她暂祛寒毒,但要想除根,却略起回头路,去趟崂山不可!”
秦文玉本在调元提气,抵制寒威,闻言之下,苦笑说道: “大师,我们有事,必须赶赴‘榆关’,怎能再去‘崂山’呢?……”
灰衣僧人一声怪笑,截断秦文玉的话头说道: “秦姑娘请伸右掌,并提气护住中元,尽量放松左臂血脉!”
秦文玉怎敢怠慢,立即倚树坐好,伸出右掌。
灰衣僧人也在秦文玉对面坐下,伸出左掌,与她掌心相贴,含笑说道:“秦姑娘尽管放心,‘榆关’之行,除了孟赞焦良外,还有其他高手暗助,柳延昭绝无凶险,倒是你与萧姑娘的‘崂山’之行,关系重大,因为除了寻谒‘神医’刘三,彻底解除你所中寒毒之外,我还要你去办桩有关整个武林祸福大事!”
萧克英站在一旁,听得好不吃惊地,诧然叫道:“大师,你不单知晓我与秦文玉姊姊姓氏,并也认识孟二哥焦三哥,对于我们行动,了解得这般……”
秦文玉自从双掌一抵,精神立振,闻言接口道:“萧大妹,这位大师是用‘混元金刚神功’,为我驱祛寒毒,从这独门绝学,他老人家应该是你孟二哥和焦三哥的恩师邋遢前辈!”
萧克英方自满面惊喜,那灰衣僧人已向她点头笑道:“秦姑娘慧眼灵心,猜得不错,我就是与‘醉酡道士’,被武林人物称为一对活宝的‘邋遢和尚’!”
秦文玉既知对方身份,立即以好奇而惊异的神色问道:“大师有要晚辈和萧大妹前去‘崂山’,办什么大事?”
邋遢和尚笑道: “万心玄的一身邪恶功力,已颇惊人,他身后的‘大荒二老’,若是再人中原,我和‘醉酡道士’,一样也抵挡不住,故而欲挽武林浩劫,非要拉出你的师傅,让她再淌趟浑水不可!”
秦文玉惊道:“大师知晓家师是那一位么?”
邋遢和尚笑道: “当然知道,当年在罗浮绝顶,‘香雪洞’前,她常常吹奏绿玉箫,给我和‘醉酡道士’下酒,我们也最喜欢喝她自己精酿的‘罗浮香雪’!”
秦文玉‘哎呀’一声,目注邋遢和尚,扬眉笑道: “这样说来,侄女应该称呼您‘邋遢师伯’才对……”
邋遢和尚方自笑了一笑,秦文珏已把右手收了回去,吸了一口长气,站起身形,梨涡又现,笑道: “师伯‘混元金刚神功’,委实威力灵妙,竟在这知道短时刻内,便把那厉害的‘玄阴寒毒’化于无形………”
邋遢和尚苦笑一声,截断秦文珏的话头,说道:“贤侄女不要弄错,‘玄阴寒毒’仍在,只是略为减轻,并被我暂时封禁在你左臂之上而已,你且屈屈左臂,是否有点酸疼,不太灵活?”
秦文玉如言试了一试,才展的眉头,顿时又告蹙起!
邋遢和尚道:“故而贤侄女必须于十日之内,赶到‘崂山’,访谒刘三,求取他的‘六阳追风丹’,立即服食,若是延迟过久,这臂上风寒,便如附骨之疽,永难除祛的!”
萧克英听邋遢和尚说得如此严重,不禁好为秦文玉暗耽忧虑!
秦文玉本人倒不甚在乎地,目注邋遢和尚,嫣然笑道:“照师伯这样说法,‘崂山’之行,只是求药,却与请我师傅,再出江湖,降魔卫道小事,有何关系?”
邋遢和尚笑道:“贤侄女大概江湖游侠,久未参师,你师傅早已不住在‘罗浮’绝顶的‘香雪洞’了!”
秦文玉先是颇为吃惊地,“哦”了一声,旋即恍然笑道:“难道我恩师她老人家的仙驾,业已移驻‘崂山’?”
邋遢和尚叹道:“你师傅不单已移居‘崂山钓鳌壁’,封关不见外人,连把她最心爱的‘绿玉箫’,都从‘罗浮’绝顶,掷入深谷……”
秦文玉因知“绿玉箫”是恩师心爱至宝,不禁听得满面惋惜神色!
邋遢和尚笑道:“贤侄女不必惋惜,天下巧事太多,那日恰好‘醉酡道士’,有事‘罗浮’,蓦然一道碧光,垂天疾降倒着实把那杂毛老道,吓醒了几分醉酡酒意!”
秦文玉道:“‘绿玉箫’虽然玉质极坚,但自高空飞落,也绝无不碎于石上之理,难道竟被醉酡师伯伸手接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