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离我远一点,我绝对会健健康康快快乐乐。说不定还有机会荣登世界最长寿的人瑞排行榜。
他起身一边摆手笑笑,一边小心翼翼继续和她保持两公尺以上的安全距离。“没事,没事我是老当益壮,哈哈!”
“爸爸—”由二楼匆匆飞奔而下的侈乐曦忘情地大喊,随即投人久违的父亲怀抱,给他一个结结实实的热情拥抱。
“嘿!看来我今天真是艳福不浅,走到哪里都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侈醒文打趣地自我调侃。
“侈叔你把乐曦归类为美女之流,该不会是因为时差还没调整过来,连带使眼睛产生衰退老化现象吧?”安沐圣嘻皮笑脸的自客厅踱步而来凑凑热闹。
“我说安先生,”侈乐曦刻意加重语气佯装出一脸甜美的笑容。“阁下不是正忙着和周公下棋吗?”意思就是……识相点的还不快滚!回自个儿床上,继续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我说侈小姐。”安沐圣模仿起她的语调和甜笑。“容我简单报告一下,因为桃花女上门找周公的碴,我又得来迎接凯旋归国的侈叔。所以我们约好下回再尽情厮杀个一天一夜。不知道这样的解释侈小姐可满意?”
“满意,含然满意。阁下瞎钮的功夫简直足以比拟古代说书人,小妹我甘拜下风。”她脸上仍挂着虚伪的假笑不动声色地向正靠近他身后的人使眼色。
“不敢,不敢!侈小姐您真是过奖。哎哟!来者何人!居然胆敢偷袭本大爷。”他按住前些天才遭皮包和高跟鞋砸过的后,脑勺忿忿不平地望向敌人手中的凶器,一把锅铲。天啊!阿福什么东西不好拿,竟然拿上面还有着一片菜叶的锅铲敲,他头当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干净的。”阿福将凶器递到他眼前,好让他有机会仔细检查。
安沐圣把黏在头发上的菜叶往他脸上砸去。“我管你干不干净!陈来福当今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在毁了我的宝贝头发后,还能侥幸保住全尸,你、死、定、了!不要跑!”
众人见他由玄关,一路追杀到客厅。阿福则身手敏捷地四处闪避他的致命攻击。一边嚷嚷,“不关我事,小姐之命阿阻不敢不从,真的不关我的事。”
“原来阿福的本名叫陈来福。”早对他们俩打闹画面司空见惯的安沐喜喃喃自语,面有惑色地问起身旁的人。乐曦你觉不觉得来福比较像是小狗的名字?
在一旁专注观战的侈乐曦正经八百地朝她点点头。“对呀、对呀!我担心大家来福、来福的喊习惯说不定他哪天回应时一律改成汪汪叫。可惨了,所以才改口叫他阿福。”
“唔!原来如此。”安沐喜顿时悟出其中蕴藏的深奥意义。
侈醒文亲密地楼着女儿,一边啼笑皆非地聆听两个女孩的有趣对话,一边不时留意沐圣与阿福不分轩轾的激烈战况。呵!他真的到家了。回到这个令他在异乡魂萦梦系,时常笑声满天、总是温暖甜蜜的家。
靳朗一向自以为有耐心、爱心、恒心三心兼备的新好男人。当然,所有持反对意见的人,在发表任何驳斥声明前。都十分不巧遭遇某种天灾人祸级的不测。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
重点是他自觉发挥超高度的耐、心并且以常人所不能及的恒心仔细观察躲在大门边,围墙后将近十分钟之久的女孩终于忍不住以饱含爱心、分贝数绝不超过一百二的声音“轻”问。
“你嫌自己不够黑想要多晒点免钱日光浴是吗?在警告你三秒钟之内马上走进来,否则我马上拿条绳子把你五花大绑捆进来!”
他要是不佯装恶状先声夺人天知道这笨女孩会不会傻傻地杵在烈日骄阳中一下午?罐成最新型人肉干,要是救人的麻烦担子又落到他身上,那他真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怎么会被发现呢?安沐喜百思不得其解地插搔头想。
虽然从小到大玩捉迷藏她老是当鬼,而还是集满五次再送一次的笨鬼每回都得劳驾沐恩、沐圣上场代打。但是五分钟前,她明明犹在窃喜自己躲藏的功夫颇有进步,这会儿却旧事重演,被逮个正着究竟是哪里露出破绽?
“我数到五。”他尽量拉长拍子慢慢数。
安沐喜沮丧懊恼地先探出上半身左右张望一番,确定身着轻便的T恤、短裤手上拿条水管浇草皮的靳朗,不具任何危险性后这才慢吞吞地现身。
“你、你好。”她细声细气地同他打招呼。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进来点嘛。”靳朗见她小心地紧抵大门边缘一副巴不得转身拔腿,就跑的好笑模样,故意将手附在耳朵旁扯开嗓门朝她喊尽管他们之间的实际距离仅约两公尺左右。
安沐喜戒慎恐惧地再踏近两小步。“我、我有事要告诉你——”不知道为什么每回一见到他,她就会没来由的心跳加速、讲话结巴外加脸红出糗。
这还不打系,更惨的是木来脑筋就称不上聪颖灵活的她,一旦面对他,不管脑子里原先的内容量是哪些东西,全自动自发在千分之一秒间,化成一堆软趴趴的无用浆糊。她甚至连想抢救也来不及。
为此,她辗转反侧、思来想去终于归纳出一个结论:想必这就是所谓的一物克一物吧。
可是……食程自个儿良心,她平时匿名捐款、路不拾遗的善事做得不少至于虐待小动物、拦路抢劫的环勾当却是一件也没碰过为什么偏偏活该倒楣被他克呢?唉,看来她得回家关上大门再好好研究研究才行。
靳朗见她一下子皱眉、一会儿蹙额脸上表情变化之丰富多样简直可以问鼎奥斯卡最佳女主角。他不禁低低笑开来漫不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