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那一根应该就是杜南青在下面看到的黑白无常俩鬼差所用的上吊绳了,估计啊,这黑白无常走的急,没来得及把绳带走,亦或者忘记了,随手丢在那里了呗。”
我冲着电梯外间角落处的一条电视里常见的那种惨白惨白的上吊绳对萧栖梧努了努嘴道。
“果然是装神弄鬼的货!哼!哦对了,扑克脸,那电梯里的灯时亮时灭,又是怎么回事呢?”
萧栖梧恨恨的哼了一声,又歪着脑袋,靠在墙壁上问我道。
“这说明赵扒皮对电梯的配电线路也是十分的熟悉,随便的松动一下电线之类的东西,让里面的壁灯接触不良,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我想了一想回答她道。
“哦……也是,现在整个案子都真相大白了,另外就是还有那明明看上去没有字,可是过一阵子便自己显现出字迹的什么什么死亡通知书,我记得你开始还问过南青有没有闻到有大蒜的味道,那又是怎么回事儿?”
萧栖梧就像是一个有着无数问题的学生,不彻底的把问题都解决了绝对不会罢休一般。
我调整了一下站姿,将那截白色的上吊绳装到随身携带的物证带内,这才抬头回答萧栖梧道:“那只是个骗人的小把戏,用柠檬汁或是大蒜汁沾了在纸上写字,当时看不出来,可是温度升高之后,这些汁水便极易变色。现在正值盛夏,杜南青当时说过,好像是把那没有字的信件随手放到了阳台之台,正午时分,阳台上的温度起码高达四五十度,在这种情况下,字迹当然就会显现。到了晚上杜南青想起信件,去拿起来看的时候,喏,你懂的。”
“这么好玩,改天我也学学,然后去吓唬一下罗头或是熊哥,我……唉呀!”
相对于严谨的案件,女孩子家对这种科学含量不高的小把戏更加的感兴趣,在听到我解释完之后,萧栖梧便立刻忘乎所以的跳起来拍了拍手,可是她忘记了现在是站在电梯顶上,本来顶层站了我和她两个人就已经有些不太稳了,现在她这一跳,那电梯顶盖便随之往下一软,这菜鸟顿时惊呼一声。
菜鸟虽然有时候对我挺毒舌的,但我们却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何况她又是小女生,我自然不能看着她“香消玉损”——起码不能看到她摔个七荤八素,当然,在那一刻,我只是本能的反应,来不及想太多。
我直接伸出右臂,一手揽过了这只菜鸟的小蛮腰,接着,猛的用力,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的自然,可是那电视上所演的男主角报着即将跌倒的女主角在半空中转了十七八个圈的情况却是纯属装逼骗人的,事实上是,我做了这个动作后,根本没有机会再去调整自己的重心。
“蓬!”
萧栖梧结结实实的撞到了我的怀里,我们俩全都后仰倒在墙壁之上,唯有这样,才能保持平衡,不至于跌到电
梯内。
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至于趁人之危。可是当时的情况是,萧栖梧胸前那两座极有弹性的傲峰,就那样挤压在我的身上,那一弹一弹的感觉……让我合瞬间有些口干舌燥。
正让人有些喷鼻血的是,萧栖梧的头此刻距离我仅有不到五公分,那性感的樱桃小嘴轻轻的翕动着,我完全能感受到她那如兰花般的吐气,而她这一吐气,我又势必要呼吸,所以就尽数的照单全收回来……
这种暧昧的姿势足足持续了五六秒钟,我终于还是没好意思再去占她的便宜,用力的撑了一下墙面,调整站姿,终结了这香艳的场景。
不是我比她更理智,实在是因为,这丫头恐怕已经被羞的不知道做些什么了。当然,她没有能像电视里那样挥起巴掌结结实实的给我一下子,我已经很庆幸了。
“咳咳……那个,这里的证据取过了,我们回支队吧。”
我故作镇定,干咳两声,淡淡的对萧栖梧说道。
“嗯嗯……”
萧栖梧低着头应了一声,我明显的看到她的脸颊已经呈现出如烧熟了的螃蟹壳般的红色。
这个插曲在我和萧栖梧的刻意回避下,很快便被埋没在时间的长河里。
回到大厦前,菜鸟萧栖梧跟着我,还有两名刑大的兄弟,带着老王头的尸体回去支队解剖,万事俱备,只欠抓到这起连环杀人案的重大犯罪嫌人赵得住了。
一路之上,车开的飞快,我倚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放松心情。
这是我的习惯,每当一个案子水落石出之际,我都会用这种惬意的方式来犒劳自己。
可人一旦这种什么都不想的状态时,便往往会在脑海里浮现出一些记忆深刻的往事,而我现在就是这样,不自觉的又想起了刚刚电梯顶盖上发生的那一幕来。
可是,这一幕没有结束,我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猛的睁开了眼睛。
“喂,扑克脸,在想什么呢?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怎么了,被尸体吓着了,做恶梦了吧?哼,你也有今天!”
萧栖梧被我吓了一跳,有些不满的揶揄我道。
“我在想刚刚电梯上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