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头,一部手机,信号定位出现在这种杂乱的工地之上,而且我如果告诉你手机的主人是一位妙龄女子,昨晚曾疑似被人侵害,这种情况之下,你会不会与我一样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简单的向罗头汇报道。
“我勒个去,宋老大,如果不是这工地上的工人偷了那位妙龄女子的手机的话,听你这口气……咱又有生意了?”
罗头不傻,当然明了我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用手指在虚空之中划了一个圆圈,缓缓的说道:“罗头,找到手机后,麻烦你再安排一点人手对这工地上的工人们仔细的询问一下,哦对了,还有周边的监控什么的,因为这手机的主人昨天晚上十点左右,或许遭到了什么意外,而她的手机能跑到这里来,肯定不会是自己长了翅膀的。”
“我明白,可如果真如你所料的话,这工地上人来人往的,想藏些什么,似乎简单的很。不过宋老大,放心吧,这些是我份内的事情,活人的事情我来,只要不出人命,我……”
“打住!罗头,咱们队里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乌鸦嘴的,这回可是你先说的,但愿不要灵验才好!差不多了,机器和车辆都停了,罗头,我带几个人找手机,你调查询问去吧!”
我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对罗头揶揄道。
“啪!”
罗头打了一个响指,便开始安排事情去了。
到目前为止,还不能确定汪小源究竟是不是遭遇到了不测,案件还没有构成,只是有嫌疑,所以,想动用警犬应该是不可能实现的了。
整个工地本来极为嘈杂,但看到这么多的警察出现,老板又叫了停,所有的工人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大气不敢出,或是坐在工具车上看着警察们行动,或是私下里小声的议论着。
方圆五十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们没有狗鼻子,所以,必须要靠我们一点一点的去寻找。好在汪小源的手机尚未关机,说不定再拨打她的电话时,会有铃声或是震动什么的,当然,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简单与几个精干的兄弟们交待了一下之后,我与萧栖梧便加入了寻找那汪小源的手机的队伍当中。
至于杜南青,自然不能参加到案子里来,倒不是因为她不是警务人员,而是因为我怕万一我的预想成为了现实,杜南青会一时接受不了,毕竟,她的身上没有那身警服。
“大家听我说,全部趴下来,把耳朵贴在地上,我怀疑手机被埋在了土里,我们就这样和眼睛看,可能用处不是太大。”
我对着一众参与寻找的兄弟们说了一句,随后又看向萧栖梧,说道:“菜鸟,你跟在我的附近,拨打汪小源的手机,希望她的手机没有调成静音吧!”
轻轻叹了口气后,我微微摇头,仔细的将头平放在地面之上,做完这一切后,这才向着萧栖梧点了点头。
萧栖梧没有迟疑,
掏出手机来,按着刚刚从杜南青那里拿到的号码拨了起来。
“通了,没有关机!”
片刻之后,萧栖梧小声的对我说道。
“嘘——”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五秒钟之后,我抬起头来,眉毛死死的拧在了一起。
因为,我并没有任何的发现,声音,震动,统统没有。
不仅我没有发现,加上我之内一共七个人,再除去萧栖梧不算在内,六个人统统没有发现!
手机,难道打成了静音,或者被深埋入地下?
我没有死心,示意大家向外扩散几步,再一次的重复先前的动作。
萧栖梧的脸色也非常难看,但在我们几个人都再一次的趴在地上之后,她便又拨打了一遍汪小源的电话,但这一次,仍然是没有任何的进展。
接着,我们几个再向外扩散了几步,我这边刚要趴下,萧栖梧的手机再一次拨打之后,却是站在了那里,满脸的沮丧。
“扑……扑克脸……为什么还没有反应,难道说是技侦的定位出现了失误?”
萧栖梧的声音中带有一丝的哭腔。
萧栖梧是看到我们退了三次,都已经退到了所圈定的五十米的范围开外了,这么多的人,采取这种拉网式的搜索,仍然没有结果,这又如何能不让这个情感左右理智的小丫头沮丧呢?更何况,她稍后一定会面临将这个坏消息告诉闺蜜杜南青的问题吧?杜南青又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
我目光一凛,现在不是唉声叹气的时候,机会是人想出来的,办法总比办法多。
“啊!有了!”
我的目光突然落到了不远处,我们所圈定的五十米范围外面站着的一位穿着绿衣破单褂子的一位老大爷的身上。
这位老大爷在工地上面具体干什么我不知道,他一手拎着一个特大号的硬塑料杯,里面装着那种一看就知道是极为劣质的茶叶水,另一只手,却是拿着一个很老式的那种旋钮式的收音机,估计是用来在闲暇的时候听听广播,让枯燥的生活我一点点乐趣的吧。
我顾不得周围人的反应,一个箭步冲向了那位老大爷,来不及解释,就一把抢下了他的半导体旋钮式的收音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