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猛地从散兵坑里弹起,枪口对着他们大叫:“不许动!你们已经闯进了军事禁区,请接受检查!”
岂料在看见前面的雪地出现异样的时候,他们就反应过来了,我的话音刚落,两人就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跃开了去。
“操!”我怒骂一句朝天开了几枪,然后瞄准其中一个飞快逃窜的人影扣动了扳机。从瞄准具中依稀看到那个人被绊了一下,重重地向前摔倒在地。
我急忙收枪向另一个人追去。那家伙显然对东北的森林雪地很熟悉,左跳右蹿地没进了无边而黑暗的森林中。让你跑了老子以后还怎么在伞特大队混?
借着月光投射在雪地里的淡淡白光,我紧紧地随着他在雪地里留下的深深的鞋印跟着他。照他的脚掌面积判断,正常的负重情况下根本不会留下这么深的脚印,他身上一定携带着很重的物体,所以他跑不了多远。
追到一处开阔地时,我终于看见了那个跌跌撞撞地向前跑着的家伙。我抬起枪口向天开了几枪,然后压下枪口根本不跟他废话,把他的头颅套在瞄准具的十字线中间,想都没想一个三发点射就过去了。瞄准具中的人儿头一歪,栽倒在雪地上。
我依然端着枪慢慢地向那移动,枪口始终指着倒地上的人。暗淡的月光投射在雪地上散发出更加暗淡的光芒,从他头部渗出来的鲜血给白色的雪地点上了刺眼的鲜红。
伸出手在他的颈部动脉一摸,他已经死了。一支散发着冷冷寒光的大手枪从他怀里滑落,传说中的“沙漠之鹰”?我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捡起枪,仔细地摩挲着银白色的枪身。这家伙可是能一枪打死大象的主!手枪中当之无愧的老大!
忽然我的视线扫到一个掉落在远处的箱子,我走过去蹲下来打开95式上的手电一看,上面全是英文,但凭我在学校一枝独秀的英语成绩我还是很快读懂了。美国产的地面监视器!
我知道事情大条了,将“沙漠之鹰”插在腰间,一手抱着箱子,一手拉着尸体往营地走去。
最后的空降兵 第二章(下)(1)
21 “晨曦”联合演习(一)在我的鸣枪示警后,营地里的队友迅速反应过来了,顺着我的脚步追了上来。兄弟们看见我拖了具尸体都瞪大了眼睛。率队的陈冬看了看雪地上拉着长长的血迹,又看了看我,问我有没有事,我摇摇头,他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
把沉得跟死猪一样的尸体交给其他弟兄,我抱着那个箱子跑到陈冬身边低声说了几句。陈冬脸色变了变,然后抱过箱子快步走在前面。
经过我的哨位的时候,我看见苏联正和几个队友抬着被我第一个击毙的、不明身份的潜入者的尸体,苏联看见我,又指了指担架上的尸体朝我竖起了一根大拇指。那人身上也发现好东西了?
那晚营地的气氛特别的紧张,每一个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大队部进一步加强了营地的警戒工作。估计是接到通报了,几辆挂着武警牌照的“勇士”开进了营区。为首的是一名武警中校,他带来了一队剽悍的宪兵。很快他们就带着那两具尸体,风驰电掣般地离开了。
虽然头头们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了。明天东北军区一年一度的“晨曦”联合军演就要拉开帷幕了,说不准那俩人就是为这事混进来的……反正大家是不会相信这些人是来野营的,别说一般人穿不过外围武警的严密警戒线了,光那套美国产的地面监视器就足以说明问题了。这玩意儿美国才研制成功,美国大兵们都没能用上,他们一来就是一整套?我曾看过关于这东西的一些官方资料,一旦安装好,基本上以其为中心的区域的所有动静都会被监控到,还是十分详细的那种。而且这玩意儿体积小,工作方式是被动的,只要隐藏好,就算是动用电子侦察仪也找不出来,除非进行地毯式搜索。虽然不知道它的监控区域有多大、监控会有多详细,但是囊括我们营区是没有问题的。
出了这档子事,负责外围警戒的武警兄弟急了,估计是觉得很没面子。两个大活人就这么背着几十斤重的东西混了进来,那些武警兄弟肯定是恨不得挖个坑把自个儿埋进去。
这天晚上躺在暖暖的睡袋里,我净听到武警兄弟的动静了。他们连装甲巡逻车都出动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军犬的狂吠声,隐隐还有军官大吼着下命令的声音。他们足足在我们营区附近折腾了一宿,确定了没有其他潜伏者了,这才收兵回营。我们大队没有参与他们的行动,只是加强了营区的警戒,警戒线也向外延伸到了三公里。不是我们摆架子,只是有些东西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的。武警兄弟们不小心让人混进来就够窝气的了,现在你屁颠屁颠地跑去说,我们跟你一起干吧,那不是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扇在人家武警兄弟的脸上么?所以啊,除非是上级命令两支部队协同或者人家武警兄弟主动请求帮助,我们是铁定不会去做这种明显伤害了兄弟部队自尊心的事情的。
现在回头想想44号监狱那档子事,就会发现那里的武警兄弟是如何的憋屈了。
本来想着能好好睡一觉的,可事实上我才躺下不到两小时,紧急集合声就在营区炸起了。一级开拔,所有人员必须完成休整到行军状态的转化,但是没有时间规定,因为这要看大队长对各人的满意程度。一般来说,大队长这位在老山轮战中混开的前侦察兵是不会让我们有任何轻松的时间的。
最后的空降兵 第二章(下)(2)
迅速卷好睡袋塞进军用背囊里,整理好自己的装备,确认没有落下任何一件东西之后我随着队友冲到营区中央。
所有派出的警戒哨位也同时撤离去参与集合,连炊事班的哥们都忙着将家什打包以便随时拉走而不掉任何一件东西。
大队长站在队伍前面高举着一张纸向我们大吼:“刚刚接到上级紧急命令!”
我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监狱的犯人逃出来了。
“我大队全员即刻开拔参与东北军区‘晨曦’年度联合演习!”大队长深吸一口气,扩音器般的嗓子继续鼓动,“同志们!相信大家都听说过东北军区每年一次的‘晨曦’演习。这是我大队第一次参加‘晨曦’演习,而且是全员参加!我就一句话,都给老子把脸挣足了!”
“我要你们记住一句话,咱是抽软中华的兵!”
“咱是抽软中华的兵!”全大队几百条汉子从喉咙里吼出了这句话,震得树上的积雪纷扬而落。
大队长一声令下,身着雪地迷彩服的我们迅速跳上早已预热的解放军卡的车厢里。我们C组刚全部跳进车厢里,我们中队长突然撩开篷布,扯着嗓子跟我说,陈冬被大队长弄到大队部当参谋了,让我代任C组的组长。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撂下篷布走了。我目瞪口呆了,他怎么这么不负责啊?同车的C队A组组长“猴子”,也就是那次怂恿手下把我往死里打的那个瘦猴,他嬉皮笑脸地向我抱拳作恭喜状。我们组的兄弟也腻腻歪歪地“组长,‘疯子’组长”地大叫着。苏联还装模作样地扯过衣服要我签名……我没好气地朝他们吼了一句,然后晃晃脑袋,从车厢缝里灌进的冰凉的寒风告诉我,我没有听错,怪不得都看不到陈冬,原来他跑大队部当参谋去了。
死就死吧,不就是带这几个兄弟跟人干仗么,easy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