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哪位是伯恩李先生?”
机场候机大厅一侧的办公室里,作为重要证人的伯恩和扎克跟前的咖啡已经第五次续杯了,这时,一位身穿比利时当地警服的中年男人手持一份公文,推开门进办公室,用英语客气询问道。
“我就是”。伯恩站起身。
“伯恩先生,我代表布鲁日警察总局欢迎您和您的同事,因为案情的原因,您和您的同事暂时还不能离开布鲁日,请配合。不过你们在布鲁日的一切开销,都由布鲁日市政局承担,请尽情享受布鲁日的美好风光吧。”
说完,这名警官将证件还给伯恩两人,示意两人可以离开机场了。
伯恩两人收拾好不多的行李,刚走出机场大门,就见到一位身穿黑色风衣,梳着金色马尾的年轻女子从马路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冲两人招手示意,看样子是早已等候在此。
“嘿,伯恩探员,扎克探员!”风衣女子快步穿过马路,来到两人跟前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奥维莉亚,联调局波士顿分局。”
还不等伯恩两人回答,她快速说道;"我刚从法兰克福赶来,文件在哪儿?"
伯恩两人相视一眼,扎克从外套的夹层中,掏出一份用特殊包装严格密封起来的文件,但是并没有立刻交给眼前的女人。
奥维莉亚也没生气,只是淡定地拨通了一个电话,递给伯恩。伯恩接过,果不其然,对方是波士顿分局的主管布罗伊,在布罗伊说出正确的暗语后,伯恩朝扎克示意,暗语正确,可以将文件交给眼前的女人-奥维莉亚。
奥维莉亚接过文件,当即掏出一把小刀将包装划开,抽出一页纸看了一眼,又重新放回文件袋中。
她朝两人点点头,示意文件正确,然后转身再次穿过马路回到自己的车旁,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发动汽车,一脚油门,直接开走了,走了,了。
只留下伯恩两人站在街边,呆呆地看着奥维莉亚的一系列动作,直到远去的汽车再也见不到踪影,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我去,我们就这样被丢下了!
自从接了你们联合办案的邀请,短短一天时间,我们两人就遭遇了三次劫机,遇到四波劫匪。现在我们好容易跨越大西洋,将文件完好无损地送到,结果你一句慰问的话都没有,还把我们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街头,自己开车走了?
就是工具人也不带这样使用的吧!
伯恩新入职不了解联调局的行事风格,因此仅仅是在心里吐槽,而在纽约当地警局厮混多年,考入联调局又在外勤组混成老探员的扎克怎会不了解‘联合办案,有限联合’的精髓?但是泾渭分明到这种地步,饶是扎克经验丰富,也是第一次见。
“妈惹法克!”在机场出站口,扎克就是一连串经典国骂,丝毫不顾旁边经过乘客的侧目,还是伯恩扯着他,将他拖到一侧人少的地方,扎克才狠狠朝一旁吐了口吐沫,暂时止住了怒火,但是他马上就开始拨打自家老大汉克的电话,开始诉苦。
伯恩心中也隐隐有怒火升腾。这一天,他面对的都是穷凶极恶的劫机犯、重刑犯,不知道郁结了多少戾气在心中,急需发泄。可是想到邻国荷兰那居高不下的艾滋病患病率,伯恩想要找几个工作者放纵一把的想法又被自己掐灭了。
正在伯恩思索着找家酒馆大醉一场时,兜里的电话响起,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电话的那头居然是飞机上那名为了寻找丢失女儿,而向他求助的女飞机设计师。
“伯恩先生,你好,我是凯蒂˙普拉蒂,”
“凯蒂女士,你好,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呵呵!”电话那边传来女人爽快的笑声,但是没有回答伯恩的问题,反而问道:“伯恩先生,感谢你救了我的女儿,你现在方便吗?我想亲自向你道谢!”
“呃,不必了女士,那是举手之劳。况且我和同事在布鲁日还得待一段日子,暂时没法去法兰克福。”伯恩对这位长相酷似女主角的新近丧偶女士仍然有些发憷,所以推拒道。
“那真巧了,我也在布鲁日。我现在就在玛丽亚街36号的GruuthuseHof餐厅,已经订好位置,你赶紧过来吧!”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挂电话声音,伯恩有些愣神。这是被安排了?
不过现在文件已经送到,自己暂时也没事,有人请吃饭,还是一位风韵犹存的新寡文君,那么…哎,我是真的不懂拒绝别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