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抱着熟睡的月出现在靖文帝面前时,靖文帝立马黑了脸。
“把她叫醒。”靖文帝冷冷说道。
国师露出为难的表情说:“我这一路是跑过来的,也没给她颠醒……”
靖文帝揉了揉眉心,示意国师将月放下,然后上去一把掐住她的脸,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月吃痛醒了过来,一边拍打靖文帝的手,一边抱怨国师没有及时叫醒她。
闹腾一番过后,靖文帝心情明显好了不少,接过国师递过来的帕子后,坐在榻上缓缓说道:“请平王进来吧。”
平王已经在殿外候着了,听到传报很快就走了进来,行了礼数后寻地方坐下,细细打量起月来,似是要透过她看到什么。
“怎么,”月指着自己的脸好奇地问,“我脸上长了个人?”
平王笑了笑说道:“失礼,安国从未有过圣女一职,本王只是有些好奇,能在仪式上弄出如此动静的圣女是何许人。”
月擦了把自己的脸,然后随手丢到一旁的托盘上,懒懒道:“又不是第一次见,客套话就不必……罢了。我听说你指明要见我,所为何事?”
夜启绪看了一眼靖文帝和国师,没有过多犹豫就说道:“我想请圣女帮忙寻一个人。”
月摆摆手:“我并非无所不能,寻人这种事只怕是搞不来。”
“圣女不妨先听听?”
谷雨了解夜启绪的性子,既然他要说,就没人能捂住他的嘴,何况靖文帝和国师都在,这俩一副想要吃瓜的样子,哪怕她推辞,这二人也不会错失吃瓜的机会。
月叹了口气,点点头,夜启绪却并没表现出过多的欢喜,只是缓缓道出了一个名字:“夜莺。”
这个名字谷雨再熟悉不过了,但夜莺是夜莺,月是月,纵使“她”有与夜启绪一同长大的情分,如今那也不过是无数前世中的一场梦。
见月不说话,国师先开了口:“这个名字我略有耳闻,当年还是夜国时,传闻夜国皇帝曾从宫外寻回一女,此女骁勇,多年后为国本巩固立下了汗马功劳,却也消失在了那最后一战中。”
靖文帝听罢摸了摸下巴,他在位时间尚短,也不太过问本国的事,别国的更是闻所未闻了,就连他在位这几年也只是因为要与邻国交好才粗略了解了一些,夜国的那些事他确确实实是不知道的。
夜启绪并没有否认传闻的真实性,只是又把目光移向了月,继续说道:“我与长姐相处的日子不多,却一直受她照拂,她的为人宫中无人不称赞,就连太上皇他老人家即位后也下令寻找她,只可惜翻遍了整个夜国也再无她的半点踪迹。听闻圣女有通天神力,我便跟着使团一同前来,也是想碰碰运气。”
月点点头,问:“那你可曾记得她消失前交予将领的豆子?若是那豆子成功发芽成长,我想你会知道答案的。”
听到月说豆子的事,夜启绪眼睛都亮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非常少,那两位将领在接过豆子之后秘密保存了夜莺仅剩的衣物,然后把豆子分别给了夜启绪和夜景弘二人,此事也就他们四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