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小竞,我也是迫不得已的,真的对不起。阿细,阿庄,他们都是我的儿子,我要保护他们……”
表舅公痛哭流涕的爬离了马竞身边,不断地向他道歉。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干吗?”
熟悉的冷淡声音在黑暗中传来。
马竞的喉咙涩涩的,眼眶很痛,却流不出泪水来。
他抬起头,看到一条白练突然刺破了夜色,卷向了那些正飞向他的虫子,轻轻几个起落,那些虫子就全部被卷入了白练中。
接着那条白练微微一抖,那些虫子又全部被抖落在了马竞表舅公的身上。
陶俑骸骨
一双冰冷的小手扶住了马竞微微发抖的肩膀。
马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一点一点的将那把长匕首给抽了出来。
“竞郎,对不起……”
凝眉难得低头认错,看到马竞现在这个样子,她也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铛”的一声,那柄沾满了血迹的匕首落到了地上,马竞抬起头向凝眉勉强的笑笑:“我没事,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
这个时候,马竞的微笑比哭泣更加让凝眉自责。
“竞郎……”
向来伶牙俐齿的凝眉此时却找不到安慰他的词语。
毕竟,被自己的亲人亲手捅了一刀,即使这个亲人这辈子也没见过几次,可这种感觉,对于马竞这种向来感情丰富的孩子来说,肯定是比死还要难受的。
凝眉在这边安慰马竞,那边苏醒之却如仙子一般从天而降,而燕念真更是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项沛的背后,无声无息的就将他的头再次劈了下来。
“你们是谁?我没有招惹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项沛的头滚出了好远,但是依旧不甘心的大声尖叫着。
“马竞是我徒弟的老公。”
苏醒之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一句,然后她就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婴儿模样的陶俑,手上微微用力,那个陶俑就被捏成了粉碎。
一具小小的婴孩尸骨随即掉落了下来,而在婴孩尸骨眉心的部分,一个银白色的小点猛地窜起想要飞走,却被苏醒之用一片雪白的花瓣给压制住了。
项沛在陶俑被苏醒之捏碎的同时就烟消云散了,而马竞的表舅公则抱着头蜷成一团,还在不停的拍打身上。
苏醒之缓步走到那片花瓣旁,手指轻轻一勾,那花瓣就裹着银白色的小虫子升到了半空中。
“这是什么?”
凝眉扶着马竞走了过来。
苏醒之微微一笑:“好东西。”
她说着朝燕念真那儿点了下头。
燕念真转身就走进了项庄的书房,然后很快的拿了一本书出来。
燕念真走到苏醒之身边,将那书翻到某一页,苏醒之竖起左手食指,向下轻轻一点,那花瓣和银白小虫就顺势落到了书上。
捆仙绳
凝眉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苏醒之搞什么名堂,可那花瓣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是听到了好像蚕吃桑叶似地沙沙声,但这声音也很快的就停住了。
接着那花瓣之下突然银光大盛,那光芒是如此光亮,甚至连周围的景色都照射的一清二楚,看起来就像是白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