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都很好的,结果流年得知孩子出生了,还是个儿子以后,很是高兴,就跑去酒馆里喝酒庆祝。结果一喝醉了,在周围的一群酒肉朋友的的吵闹中,就开始说起了醉话,说啊,方少陵算个什么东西,那就是一个万年绿乌龟,那哪是他的儿子,那明明就是我的儿子~周围的人当然不信,他又开始爆料,说啊,桑采青和他怎么的,怎么的……
也算是他倒霉,这些人中有一个志强的手下,于是就将这话转给了志强听,志强知道以后也很为难。再三想了一下:“我觉得这件事情真是……唉!真是不好处理。不过说不定,只是那个沈流年嫉妒少爷娶了桑采青瞎说的,你不也说了,当时他喝了酒嘛~”
那个小兵想想也有可能:“那,志强哥,就这么算了?那不是太便宜那个家伙了,这不是故意败坏我们少爷的名声嘛!”
“也是,这样。你去……”志强找过小兵,小声的交待。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等小兵拍拍胸脯转身离开了,志强则是心事重重的派人围住桑采青的院子。
纸里包火永远是奢望
冬天的夜晚,冷风嗖嗖的。小兵悄悄地守在沈流年从酒馆里回他住宿的必经之路上,等沈流年歪歪斜斜的靠墙走近时,他一个大棒子敲下去。
等沈流年被一盆还带着点冰渣的冷水泼醒的时候,坐起来捂着后脑勺(被打的地方)看着亮堂的屋子很是发懵,“这是哪儿啊?”过了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咳、咳!”志强咳嗽了两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沈少爷,今天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情请你确认一下。”
沈流年刚看到志强的时候很是受惊,但是看到方少陵不在的时候又放松下来:“你这是请吗?叫人绑架我,”摸摸还在隐隐作疼的后脑勺,“还用冷水泼我!”紧接着打了一个好大的喷嚏,“我倒要好好问问方少陵,怎么管教下人的!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去给我拿件换洗的衣服,想冷死我吗!”
小兵听到这话不高兴了,就想上去给他一脚,被志强拉住了,示意他来说话。志强带点冷笑:“沈少爷,你还记得今天在酒馆说的话吗?不知道说得是不是真的?”
流年愣了一下,拼命回想自己说了什么啊,可是,想来想去,什么也想不起来啊!“我说了什么啊?”
“记不起来了?那我来告诉你!”志强走到他面前,盯着他有些浑浊的眼睛:“你说,‘方少陵就是个万年绿乌龟,他的女人早就和自己在一起了,就是那个他们方家宠爱万分的小少爷,也是我沈流年的种!’,那么,沈少爷沈流年,你告诉我,这些是不是真的?”
沈流年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感到不对劲,等他听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就知道今天闹大发了!暗暗思量,打死自己也不能承认,千万不能连累采青和儿子。而且,方少陵不在,证明他还不知道,不然他现在恐怕已经叫人把自己弄死了。
“不,不,不!”他连忙摇头,“我是瞎说的,我不是嫉妒他方少陵抢走了采青吗?心里不痛快,就喝醉了酒,胡说八道的。绝对不是真的!”
志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流年连忙发誓、赌咒,表示自己真的是说的醉话、瞎话,绝对不是真的。
志强掏出枪,用手磨蹭着:“酒,是个好东西,古语有云,酒后吐真言,不是吗?”
流年冷汗刷的一下全出来,连被冷水浸透的冰凉的衣物都不觉得了,只觉得自己现在像被放在烈火上烤着。
正在这时,门被一下踢开了,还夹着点小雪花的劲风一下子冲了起来。本来有人打断这场谈话对话,沈流年还是很高兴的,但是看到进来的人是面无表情的方少陵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干嘛眼睛这么好,看那么清楚干嘛……
原来下午办理军务的时候,习惯命令志强去办事的方少陵发现自己的得力助手不在,很是不习惯。结果一直到吃完晚饭这么久了,还是没看见志强,问别人都说不知道,于是方少陵就自己到志强住的地方来看看,怕万一是志强生病了不舒服。结果刚到门口就听见这么劲爆的一席对话!
方少陵转身关上房门,走到沈流年面前就是几记重拳,把他打得嗷嗷直叫。
方少陵用皮靴的鞋底踩着有沈流年已经有些变形的脸,“志强,为什么不和我说?”方少陵觉得自己最近一年来脾气是越来越好了,依照以前,早就直接开枪结果了脚下的这个家伙,哪里还费什么话。
志强也很尴尬:“少爷,我想先调查一下,也许……”
“你也说不下去了,不是吗?”方少陵可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让自己戴绿帽子的奸夫淫妇。
“来人,去将桑采青和她的儿子一起带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要怎么狡辩!你们行动的时候笑得声音,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不利的流言。”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沈流年,火又上来了,上去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
这些动静瞒得过别人,但是怎么瞒得过谢苗苗,当她得知消息的时候就知道这次沈流年那个窝囊废是凶多吉少了,虽然这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是她觉得还是有必要通知一下嫂子流云,毕竟这是她的弟弟。于是,叫丫环白果带了口信迅速去了谢府。
也是凑巧,沈夫人正好也在(因为沈夫人怕流云一个人在谢府害怕,就专程到谢府打算住几天,好好陪陪女儿),当她们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又惊又怒。
流云心想:真是个疯子,最后一点脑子都被桑采青吃了吗?
依照流云的意思,随便方少陵怎么处置,死了也无所谓。自己对他可早就是仁至义尽了!可是沈夫人不行啊,她不愿看着儿子死啊,还是不停的央求流云,去救救流年。
于是流云推说自己不舒服(怕是动了胎气,叫人去请大夫),不能去,也派人缠住沈夫人,也不让去。
……
当谢苗苗到达志强的院子的时候,桑采青和曾经的方府小少爷都被带到了。方少陵看了一眼她,很不自在~毕竟是个男人都不希望被人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但是,这件事情,自己一个人在爹娘面前圆不了话,必须要苗苗帮忙,所幸她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所以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她叫来了。
沈流年以为先前又是在大冬天里被泼了冰水,又是被方少陵痛打了一顿,早就摊在地上只会喘气了。
而刚刚还在温暖的房间里做月子的桑采青,则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掩住口大力拖出房间,拉到了这里。她本来还很是恼火,结果当她看见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流年的时候,就知道是东窗事发了。但是她依然保持着我是冤枉的倔强神情,挺直着腰杆跪在地上,唾骂着不能说话的沈流年。
“流年,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现在是少陵的人,我们还刚有了一个孩子,你这样陷害我,是不是太过恶毒了!”梨花带雨的哭泣了起来。而沈流年只能瞪着一双眼睛诧然的看着之前还山盟海誓的女人出尔反尔(人家那是要你的钱,当然对你是甜言蜜语~),亏自己还想担下所有的责任,求方少陵放过她,没想到……
方少陵和志强其实也没有什么确定的证据说沈流年说的话时真的,而现在看见桑采青那个宁死不屈、万分委屈的样子,也犹豫了起来,是不是真的弄错了?
谢苗苗有些腻歪的看着这样闹剧,剃了剔指甲上有些花了的图案:“要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滴血认亲不就好了。”桑采青一听,当场就白了脸,泄劲的坐在冰冷的地面。
方少陵一听,是啊,可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