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所以我才说你是个笨蛋呀。”右手慢慢探出,贴着眉眼擦过,揉进了额边柔顺的黑发里。迟雅缓缓凑过身子,勾过朱利安的脑袋,亲吻着对方。
朱利安喜欢迟雅主动吻自己,会让他确信自己是被喜欢着的。对,是被“喜欢”着的。
“阿雅,你会离开我吗?”朱利安很是在意地问。
迟雅蹲下身,单手拖着下巴,好笑地看着他,“怎么?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不是。”朱利安飞快地否认,“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很不自由,也很不幸福……”
迟雅深深地微笑起来,“朱利安,有时候人大可自私一点。而且,我说过会留在你身边的……只要你希望,我就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像是在宽抚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可爱动物,迟雅轻柔地摸着对方的头发,狭长眼笑,温柔的声音蛊惑般地摩擦着空气,“下次可不要再问同样的问题了……”
勾撩着朱利安头发的手顺着发丝游走到后脑,抚了抚。如风的醉人声音随即从朱利安的耳畔吹拂而过。两人的鼻尖逐渐贴近,微热的呼吸喷吐在脸颊上。
“记好啰。”嘴唇重合前,最后回响在耳边的是迟雅低吟的声音,蛊惑着思考力。
一周过后,迟雅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件。
最开始还会担心又是冰崎武直那个变态寄来的,可拆开后才知道发件人竟然是司徒忍。
信件的内容很简单,大致就是说明司徒忍想要确认现在的迟雅是否平安,以及附上了自己的联络方式。迟雅没想到对方还会联系自己,惊讶的同时不由有些开心,便随即跟对方取得了联络。也想告诉他自己现在已无大碍了。
直接拨通了电话号码后,电话另一端随即响起了叫人怀念的声音。
“喂?”
“忍,是我。”迟雅嬉笑地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为什么?”
“什么?”迟雅呆了呆,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该怎么说呢?他一直都认为对方不是会问这种问题的人。“那天你离开时给人的感觉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想,身为黑道继承人的你是不可能再跟我们这种地下人员接触的。”
“可你是我的朋友。”司徒忍的语气不自觉地放轻了一拍。
“……谢谢。”迟雅的笑容渐深,“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冰崎武直那边似乎已经没有再发出追捕我的消息。”
“嗯,我知道了。”司徒忍顿了顿,才继而问道,“阿雅,你现在有空吗?”
“怎么?”迟雅极度不正经地问,“按捺不住思念,想见我了?”他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对方一如预料的沉默。迟雅完全可以想象出电话彼方的司徒忍此刻闭眼的无语表情。嗯……应该是很可爱的才对……
“阿雅,”司徒忍很没辙地重新开口,“我有事想要拜托你。”
“想要我帮你盗什么?”迟雅心领神会,“就算是司徒家的少爷,收费也不会便宜的哦!”
“没关系,因为这次委托的人是整个司徒家。”
“……”这话让迟雅着实被呛了一下,“不会是要我帮你盗人体器官吧?”
“……我没这么无聊。”迟雅闷闷地回道,“我现在在新加坡,你可以过来一趟吗?具体的事宜我想当面告诉你。”
迟雅思量了一会儿。接下司徒忍这次的委托应该不会造成什么问题才对,就算有危险,可雇佣者可是司徒家,想来冰崎武直就算有什么阴谋也不敢得罪主子。至于朱利安这边,迟雅也想带着对方出去走走透透气。
“忍,我这里有些事需要打理一下。可能要两三天的时间,我到时候联系你可以吗?”
“嗯。我等你电话。”
简短的通话完毕后,迟雅便开始简单地收拾起了行李。要带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可怜。就在他在房间里与联络人K通完话简略地说了一下情况后,修斯突然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