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岐山也知道这回是真的坏了!
可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从林稍好似天神下凡似的,一只大猫居然从天而降,一巴掌就这么直挺挺按在了那条过山风身上。
他的模样趾高气昂,仿佛压根没把这些毒蛇放在眼里。
周岐山都吓了一跳!可等到他再回过神去,那条过山风已经被一击毙命,死在了大猫的爪下。
周岐山苦笑道:“得,咱们这是一报还一报了,你救我一次,我也救你一回,扯平了?”
他伸手还想去拍拍这大猫的脑袋,结果这豹子还挺傲娇,居然把脑袋一偏,身形轻轻一跃,就这么又跳上了一棵大树,低头看了周岐山两眼,迅速消失在了山林之间。
估计周岐山的动向让他不安心,所以他也从温泉里出来,偷偷跟在周岐山的后头,看到周岐山有危险,才出手相助。
周岐山看了一眼不远处被一巴掌把整个脑袋都拍成了肉饼的过山风,他去把蛇给拎了起来,这东西生命力很顽强,哪怕把脑袋都给拍扁了,身子居然还在剧烈得抽动。
虽然脑袋被拍了,但周岐山仔细检查了一下,这蛇的毒腺显然没有来得及喷毒,脑袋的组织也基本完好无损,他小心翼翼得把它从地上抠了出来,啥都没给浪费,放进身上的竹篓里,这才下山而去。
他不由得想起了爷爷的风水堪舆图内,这毒龙岭上画了一只巨大的鸟,这只鸟的头顶生有一个好似瘤子似的东西,也知道这鸟是什么来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也不敢在这一带久留,他也知道万一到了晚上,附近的毒蛇就会进入觅食的阶段,自个儿恐怕就是一盘菜,哪怕是大猫都救不及自个儿了。
回到村子里,他七手八脚得把这蛇给料理了起来,去掉身上覆盖的黏液,还小心翼翼得把毒蛇的腺体都取了出来,这是精细活,稍稍有点出错,这一条蛇就全废了,完全用不得。
好在周岐山以前经常和爷爷买蛇回来泡酒,依样画葫芦,很快把毒蛇都处理干净了,将他放入买回来的烧酒之中,又依次加入足量的药材,盖上盖子。
总算能够松口气。
彭老汉也从楼上下来,说道:“小子,老婆子的病你还打不打算治了,一下午都瞧不见你个人影……”
周岐山擦了把汗,“这就来!”说着,跟着老头儿一并上楼去了。
此时的大梁村,一间民房里头,一大家子坐在后院里,神色有点沉闷。
“老爷子的命暂时是给保住了,可这个事儿也难办啊,这个姓周的,也不知道打的哪门子主意,是不是不准备给咱们继续治了?把咱们给撂这儿了?”一个妇人神色紧张,压低了声音说道,她是巴家的长孙媳妇,老者是巴家的一家之主,也是真正的掌舵者。
巴家的大半江山可都是由着老人家一手打下来的。
巴家人深谙其理,尤其老人家现在还没交代好后事,甚至连遗嘱都未立,老人家昏迷之前,最看好的,莫过于自己的长孙,对她而言,如果老人能够苏醒,有的是好处。
故而才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