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们在失去了首领之后,陷入了混乱之中,一部分绿皮头也不回地朝着边境亲王领逃了,剩下的一部分绿皮中又分裂成几派,一部分是还想打下去,一部分是想要争老大,还有一部分是先带着自己的部落撤退。
当矮人军队出现的时候,绿皮们终于士气崩溃了,随着至高王和永恒峰大军从东边赶来,绿皮们四散奔逃,回到了他们荒芜的领地。
人类军队过于疲惫了以致于没有士兵可以追赶绿皮的脚步,这些畜生们在血战了好几个小时时候依然还有一定的体力让他们逃走,而疲惫至极、甚至许多士兵都脱水脱力的帝国军队放弃了追赶,转而专心照料伤员和上去检查他们伟大、令人敬佩的皇帝卡尔-弗朗茨。
努尔铁甲军在统帅朱巴尔-福克的率领之下对逃走的绿皮进行了最后一次齐射,而黑石守卫们这些百战精锐和营养足够的精英大剑士们则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保持阵型上。
“可恶!别走!有种的就过来堂堂正正地对决!”
永恒峰的大军还在开入战场呢,绿皮们就已经逃了,至高王索尔格林坐在自己的王座上,看着绿皮们四处流窜的身影,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他挥舞着葛林姆尼尔之斧,示意矮人们追上去。
然而距离又远,矮人们速度又慢,小短腿们来回晃,只能看着绿皮越跑越远,除了冲得最快的矮人屠夫和矮人加农炮部队取得了一些战果以外,大部分矮人在追击中颗粒无收。
“教父!教父!”弗雷德里克骑着纯血精灵战马伏尔泰飞奔而来,年轻的男爵看着皇帝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他赶紧伸手抓住皇帝的手臂:“教父!你没事吧!”
“我……没……事……”皇帝竭尽全力吐出了这几个字,神锤盖尔-玛拉兹掉在了地上,他低下头在教子的耳边说道:“叫路德维格……过来,扶着我……我,我动不了了!”
“路德维格爷爷,快过来!”弗雷德里克见状赶紧招呼皇帝的掌旗官,圣域实力的白胡子老爷爷此时已经像个血人一样,如果皇帝在决斗中失败,弗雷德里克可以肯定这位皇帝的掌旗官和私人冠军定将战到最后。
同样,身为努尔大法官和女爵的私人冠军,西奥多-布鲁克纳也赶紧大步过来扶住皇帝,如果今天弗雷德里克出事,大法官也必将死战到底直到牺牲。
但这一天,是胜利的日子!
帝国人看着绿皮如潮水般而来,也看着它们如潮水般而去,一直以来的失败和耻辱都在今天化为了甘甜的美酒,就和两千多年前一样!在黑火隘口!在绿皮的狂潮之下,皇帝率领我们赢得了一场史诗大捷!
“看来今天,查理曼与你同在,卡尔。”在永恒守卫们的保护之下,至高王索尔格林-负怨者坐在王座上,他关心地问道:“你晋升圣域了?对人类来说,了不起的成就了,怎么样,感觉还好么?”
“我没事,哎哟……”皇帝就像个废人一样被两个大汉架着,瑞克禁卫赶紧拿来一个马扎让皇帝坐下,即使如此,卡尔-弗朗茨差点往后一仰,摔倒在地上。
“喂!你没事吧!”索尔格林吓了一跳,至高王示意矮人勇士们将王座放在地上,赶紧过来检查一下皇帝的状况。
几分钟后,至高王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的五脏六腑都在出血,他的大腿骨骨折,小腿骨骨裂,身上有十二处淤青,幸好没有大碍,瑞克禁卫,看护好你们的皇帝,我们矮人来负责警戒和打扫战场吧。”
说完,至高王想要伸手拍一拍皇帝的肩膀,却又害怕他碎掉,最后只能点了点头,永恒峰的永恒守卫们立即围着皇帝组成了一个圆阵,然后索尔格林转身去安排矮人大军打扫战场。
没能获得足够战功的矮人们骂骂咧咧地在战场上,每一具绿皮尸体他们都在脑袋上补了一锤子或者一斧子。
另一边,弗雷德里克也交待完事情,赶到了教父的身边
神祇附体的代价是无比巨大的,即使只有几秒钟,皇帝的身体潜力也已经被完全耗尽了,无论是他的精神还是身体都已经抵达了极限,很快卡尔-弗朗茨在瑞克禁卫的帮助下被小心地放在行军床上,他只剩下喘气的力气了:“弗雷……怎么样?你的教父……表现得还行么?”
“你很棒!我的陛下!”弗雷德里克用力地抹着泪,年轻的男爵伸出双手握住皇帝的手,他抿着嘴巴:“我以你为荣!”
“那你觉得……我和你爸爸……比起来表现怎么样?”尽管非常虚弱,卡尔-弗朗茨还在笑。
“那还是感觉差点。”弗雷德里克确定了教父没什么事,于是破涕为笑。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卡尔-弗朗茨忍不住大笑出声,结果没几秒钟就虚弱地咳嗽个不停:“俗话说得好啊,第三次总会交好运。”
“第三次?”弗雷德里克不太明白。
“咳咳,我跟你说,弗雷,就在刚才的决斗中,我被查理曼附体了。”皇帝虚弱地笑着,喃喃自语:“我告诉你,弗雷,第三次,这是我一生中第三次以无比虔诚的态度向查理曼祈祷,果然,第三次总是会交好运。”
“…………”弗雷德里克顿时斜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教父。
身为帝国皇帝,你五十几年来居然只虔诚地祈祷过三次?!
要是维克马大主教知道,肯定没有你好果子吃!
似乎是读懂了弗雷德里克在想什么,皇帝接着笑道:“第一次是我还幼小的时候,跟着附近在布伦瑞克附近几十公里外的地方打猎,当时海尔伯格也在,我们一行人遇到了野兽人的埋伏袭击,差点被杀,当时我无比虔诚地向查理曼祈求帮助,结果是一群木精灵突然出现,用狂风暴雨般的箭矢射杀了野兽人救了我们,这是第一次,当时还幼小的我就觉得查理曼之名貌似没什么用。”
“第二次是我在选举皇帝的时候,当时我以8:4落后托德布林格,情况对我来说十分危急,皇位已经在我们瑞克大亲王家族传了三代,当时我试图寻求三大教会的帮助,而其中毫无疑问正义教会的分量最重,只要能够说服维克马冕下,基本上也就等于取得了另外两个教会的支持。”皇帝的脸上泛起了回忆的表情:“我托名祈祷,实际上是去寻求支持,结果维克马大主教质问我,他说他不记得上一次我来到教堂祈祷是什么时候了,我很惭愧,因为我从来不去教堂祈祷。”
“结果等到即将进行第二轮皇帝选举的时候,我被一伙儿奸奇信徒刺杀,差点殒命,是维克马冕下用他的战锤救下了我,因祸得福,大主教反而认为受到奸奇信徒刺杀,说明我是皇帝的正确人选,自此他开始支持我。”
“第三次总会交好运。”弗雷德里克喃喃自语,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传来了一阵阵哭声,年轻的男爵跟教父说了一声,大步离开。
永恒守卫们为弗雷德里克让出了一个位置。
艾维领的士兵们正在哭泣,他们的选帝侯被找到了。
马吕斯-莱特多夫奇迹般地居然还有微弱的心跳,但选帝侯受的伤势无比严重,他的肋骨断了十二根,脊椎两处骨折,内脏全部处于出血状态,许多碎骨深入神经,一处断骨甚至刺入了胃部之内,这种伤势正常人已经够死十几次了,而马吕斯也就是靠着超凡体质勉强留着一口气。
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认为马吕斯已经没救了,事实上这位选帝侯也无比痛苦,完全只是靠着他顽强的意志力还强行撑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