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点了点头,“我了解,君扬的确需要更多的关心和注意。”“是的,所以除了让他在这里学英文以外,还希望白老师能多多教养他。”她看得出黎博文爱子心切,便允诺说:“我无法保证自己能做得很完善,但我一定会尽力而为。”听了这句话,黎博文如释重负,“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他或许是太高兴了,居然拉起雨荷的手重重握着。
“黎先生,不要这么客气。”雨荷有点吓着的说。
“噢!抱歉。”黎博文这才意会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收回手,“我很少跟女性相处,都忘了什么叫礼节。”看黎博文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雨荷反倒觉得他挺善良、挺诚恳的,“没关系,以后我们一定会相处得很愉快的,你说是不是,君扬?”一直沉默的黎君杨,看了刚刚的那一幕,露出了难得的微笑,那原本含着忧郁的双眼,也似乎有了一些神采。
当晚,郭管家把家教班的课表排了出来,让赵哲毅一一过目。
当赵哲毅忙完公事,坐在床边审视那张表格时,雨荷坐在梳妆台前,像个担心自己的作业会被退回的学生。
“推掉其中几个;我不准你忙成这样。”“怎么会呢?每天也不过上两小时的课。”她为自己辩解。
“我太了解你了,你一碰到那种可怜的小孩,就会忍不住为他们付出一切!”“那又如何?我自己会有分寸的,不用你来担心。”“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分吗?你是我赵哲毅的妻子!”他的音量骤然提高,她不禁瑟缩了肩膀一下,“没错,我是你的妻子,我就会做到我该做的一切,但其他的请你不要干涉。”“你的意思是,你只会尽到妻子的本分?”他眯起黑眸。
“这不正是你对我的要求吗?”她不禁困惑了,“那你还要我怎么样呢?”“该死!”他把那张表揉成一团,“你还是那么该死的顽固!”雨荷被吓得站了起来,却不愿显出退却之意,“你早该了解我的个性了,不是吗?”“够了,不必再说了!”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直接走往书房,只丢下一句,“今晚我睡书房,我想一个人独处,你先睡吧!”
“你……”她张开口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那扇门已经被重重的关上。
多么莫名、多么突兀,她发现自己真是一点也不了解这个男人!
新婚以来,第一次自己孤枕独眠,这让雨荷失眠了。
在习惯了有他的拥抱之后,一个人躺在这张大床上,突然觉得好冷清、好空洞。她是怎么了呢?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就变得依赖起那个男人、需要起那个男人了。但怎么会这样呢?以前她是那样的恨他,现在她似乎一点都不是自己了。想到这儿,她再也闭不上眼睛,走下床来到窗边。外面是一片银色的月光,正是她最喜欢的平和景象,然而她心中却是纷乱不已……
就在这安静时分,隔壁传来一阵玻璃摔破的声音,她吓得几乎跳了起来,想都没想就跑过去打开通往书房的门。
书房里没有点灯,显得十分昏暗,只有月光照在地毯上,雨荷愣了一下,才看到赵哲毅趴在书桌上,地上滚着好几瓶酒瓶,刚才那撞击的声音一定就是这些酒瓶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没想过他竟会喝醉,她以为他总是冷静自持的,不可能有这种失控的时候。
但眼前的景象又由不得她不信,他确实是喝醉了!
“你……你还醒着吗?”她怯怯地走近他,这样的他好陌生,让她有点儿怕。听到她的声音,赵哲毅才缓缓抬起头来,“你别管我。”她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扶你回房去睡好不好?”“不要对我这么温柔!我不想要你的温柔!”赵哲毅猛地一挥手,将桌上的酒杯好落。又是一阵破碎的声音。
她吓得退后一步,却不能就此不管,还是勇敢的握住他的手,“我这不是温柔,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做你该做的事?就像一个妻子该做的吗?”他低吼起来。
“难道我不该吗?”她不懂他这样的问法。
“你就是做得太好了,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善良、那么愿意付出,你会嫁给我,也是为了要拯救你的父亲!很好!很好!”他大喊。
“你到底有什么不满?你已经达到你的目的,这还不够吗?”她真是困惑极了。“不够!不够!”他一把将她揽过怀里,两人翻滚在长毛地毯上,“你什么都不懂,你这个天真的小女孩!”“我才不是小女孩!”她挣扎起来,因为他身上的浓烈酒味让她不舒服。“好,那你就给我喝下这杯酒!”他以嘴对嘴,喂她喝下香醇的威士忌。“嗯……”她动弹不得,喝下了大半的酒。而沿着她嘴角流下的液体,则被他伸出舌尖一一舔干净,仿佛丝毫都不想浪费。
“你到底想怎样?”被他这样挑逗着,她不禁从脚底开始发抖。
“做你该做的,把你自己给我,这是你身为妻子的责任!”“我……”她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让他堵住了嘴唇,压住了身子。
晚风的气息,酒精的蔓延,这是一个深邃迷离的夜,雨荷在他魅惑的煽动之下,只有不断付出、不断承受……
他用力扯开她的睡衣,双手略带粗鲁地爱抚她的娇躯,带来某种类似疼痛又类似快乐的感受。
她只得求饶道:“不要……会疼!”“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要你知道,被烧痛的感觉什么!”他也脱去了自己的睡袍,两人赤裸的身体相贴,带来一股温暖的狂潮。
“别这样!你醉了!”雨荷轻轻扭动着身子,却只让他更为亢奋、火热。“我没有醉,我很清醒!说!说你是我的!”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造成一道道湿滑的热火。
“你到底是怎么了?”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眼在黑暗中炯炯发亮。“你不是我的妻子吗?你就该对我承诺!”他打开她白嫩的双腿,猛然探入。
“啊!”雨荷情不自禁喊了出来,却还得咬住嘴唇回答说:“反正我不会背叛你……我会做好我该做的就是了……”“那就说出来,说你是我的人!”“我……”她咬着下唇,实在不懂他为何如此坚持?“我早就是你的了……”“永远都是我的吗?说!”他含住她的耳垂,腰间使力不断,比起平常的坚持更为激烈、更为放肆。
为何他会要求永远呢?这就不在她的把握之中了,“我不知道……”“我要永远,我要一个永远!”他呐喊着,在她体内做出最后冲刺。
“天……”她闭上了双眼,只能如此去感受、如此去体会,再也无能为力去做任何思考了……
隔天早上,赵哲毅还是一样早起,一样平静的表情,一样准时坐在餐桌前,仿佛昨晚喝下的烈酒都已随着梦境而蒸发。
当他拿起公事包,走到门口时,郭管家如常鞠躬道:“少爷请慢走。”赵哲毅点了头,却又望向他的妻子,直到雨荷的脸颊微微发红,不由自主地说:“路上小心。”“嗯!”他转过身去,大步走向门外。
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她心中一阵疼,一阵酸,依稀有种依依不舍。
不会什么呢?她也不懂,明明晚上就能见面了,可她的胸口为什么这样紧紧抽痛着?这天下午,雨荷要给小朋友们上课前,接到了一通请假的电话,原来是黎家的奶妈,何嫂。“由老师,抱歉,我们君扬发烧了,今天不能过去上课。”何嫂说。
雨荷微微一惊,“没关系的。君扬的情况怎么样?很严重吗?”“我请医生来过了,已经给他吃了药,可是他一直哭,一直叫爸爸。我们先生人在美国,他可能很想念爸爸。”唉!可怜的孩子,雨荷一听到这样的消息,整颗心立刻酸楚起来。“我上完课以后,就过去看看他好了。”“谢谢白老师,再见。”挂上电话,雨荷的心情略微沉重,替四位小朋友上完两小时的课以后,她就对郭管家说:“我要出门一下。”“请问夫人要上哪儿?要不要司机接送?”郭管家恭谨地问。
“我只是到黎家,走一会儿就到了,因为君扬在发烧,他爸爸又不在,我想过去看看他。如果少爷回来,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我会代为转告的。”郭管家替她开了门。
雨荷就这么出了门,急急赶到黎家。
何嫂一看见她就说:“君扬又在哭了,我怎么哄他都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