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人竟然叫他“破兔子”,路酒怒火中烧。
这个长得跟乔碧萝那么有夫妻相的狗男人怎么说话的呢!
他可是全村最靓的崽,怎么可能破呢?!
但是没有人听得懂这愤怒的兔子叫,中年男人手起兔落,“破兔子”路酒就这样来不及挣扎,狠狠地被掼到了地上。
路酒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被震裂了。
路隐本想伸手去抢夺,但男人使了狠劲,把兔子扔到了几米外,他根本来不及抓住,就看见那雪白的一团在空中划过一道不优美的弧线,摔倒地上还连连翻滚了几圈。
路隐上一次有这种愤怒的感觉是初中的时候,他揪着男人的衣领,眼神冰寒,在他脸上狠狠打了一拳,动作又快又准又狠!
路隐散打练了很多年,打一个虚胖的中年男人绰绰有余,中年男人发出“呱”的一声惨叫。
旁边有人叫好:“打得好!打得妙!打得jian人呱呱叫!”
一拳犹不解气,还想再补几拳,但腿上一重,发现是男人的女儿抱住了他的大腿,呱呱大哭:“求求你不要打我爸爸!不要打我爸爸!!”
路隐终究没有那么狠的心,松开了手,表情阴霾:“快滚!”
男人屁滚尿流地扯着女儿跑了,跑远了还欠兮兮地回头骂骂咧咧了一句。
路隐真想上去给他补两拳,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和男人争执的时候,必须赶紧把受了伤的路酒送去治疗。
他把毛上染了血和灰的兔子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心中怒火难平,动作却很轻柔。
一抱起他,脑海里就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
——阿隐,我这次真的要死了。。。。。。
路隐抱着他往不远的宠物医院跑,“别乱说,没事的!”
——嘤嘤嘤,阿隐,我还没有。。。。。。来、来得及和你再上一次高速。。。。。。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原本还能微微动一动的耳朵也不动了,让路隐的心一揪。
拆弹专家见到他抱着兔子回来了,推推眼镜:“抓回来了?正好前面那只英短快拆完了,让它准备一下。。。。。。哎呀!小家伙怎么受伤了!?快去别的科室检查一下!”
内科医生初步检查了一下,皱眉说道,“。。。。。。好像没有生命体征了。”
路隐不敢相信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小东西就这么没了,手脚一瞬间变得冰凉。
他轻轻搔了搔他的耳朵。
往常路酒最喜欢他这么弄,他每次这么弄,他就舒服得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但是这一回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咬了咬牙,俯身,在他耳畔轻声地说:“蠢兔子,如果你能熬过这关,我就陪你再开一次车。”片刻后——
“。。。。。。奇迹!!简直是奇迹!!竟然又有生命体征了!”医生笑道:“你们家兔子看起来很喜欢玩车啊?”
路隐:“。。。。。。”
这只色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