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位少夫人脸色却看不见一丝产子后该有的喜悦之色。面色阴郁得像谁欠她一百万银子不还似的。看得一边待候她的丫头老妈子们个个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火烧身。直到少夫人的陪嫁丫环春香出现,少夫人挥手遣退她们。一群婢女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婢女们前脚刚走,就有一个身着夜行服的人从窗口一跃而入。来人向半卧在床上的少妇行礼问安:
“拜见大小姐!恭喜大小姐喜得麟儿!”
“免礼!春香会告诉你该干什么。”少妇庸懒的回道,接着又正色警告:“记着,别留下什么首尾。”
“是”黑衣人应声跟着春香进了屏封后的暗门。再出来时,黑衣人的肩膀上抗了一个长长的麻袋,在春香的带领下,他从后门离开了白府,直奔城外乱葬岗。
夜幕下的乱葬岗,阴风阵阵,鬼火点点,乌鸦鸣叫。每一个景象都足以令人毛骨悚然。因此,离此方园五里都没有一处人烟。
黑衣人还在三里之外就被那一闪一闪的鬼火吓得双腿发颤,浑身哆嗦。他倒是想按照春香的吩咐将肩上的麻袋送到那岗上去。可是他的腿却不听使唤的无法移动了。他看了看四下无人,将肩上的麻袋往足路边一扔,便匆匆逃离这冤魂遍地的阴悔之所。
黑衣人才刚离开,突然,一个白影似鬼魅般的出现黑衣人站过的地方。只见他一把捞起地上的麻袋夹于腋下。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是的,他不是跑,而是在飞。朦胧的月光下,一个白色的身影似幻似仙的在空矿的野外飞速飘移。飞入一坐山林,转眼到了一处道观之外。他跃墙而入,直奔观主的居室。“怦怦!”用脚踢门,“师傅!”声音异常清冷。
“大半夜的你鬼叫什么!”一个仙风道骨的恢袍老道打着哈欠应声开门。
“救人!”白影丢出两个字,撞开挡在门口的老道,冲入房间,将腋下的布袋往老道踏上一放。
老道一瞟就猜到麻袋里面装的是人,正要阻止徒儿随便污染他的床踏。可是他徒儿的动作更快,只见他举剑一挥,麻袋顿时化做碎片。一个面如死恢,浑身是血,毫无声息的女人逞现在老道面前。
老道面色猝变,厉声叱道:“小子,你弄具女尸到为师床踏上来干什么?你这不孝……”
“她没死。”冷冷打断老道的话。
老道白了徒儿一眼,报怨道:“都断气了还叫没死吗?”同时伸手探上女子的脉搏。“嗯,的确是没有死透!”老道微微点头。蓦地,他的手如被火烧似的缩了回来。白眉集聚,面色猛沉,双眸中寒光乍现。
“产妇!你竟然将一个浑身诲气的产妇弄来为师的清修之所!你……”老道吹胡瞪眼的指着徒儿愤慨的叱责。
可是他的徒儿却毫无悔改之意。
“救她!”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老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厌恶的拒绝道:“救不了,快将她弄走!”伸手拉席裹人,准备连席带人一起丢出去。
“条件!”白影拦住老道的动作。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老道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眼底却隐着一抹得逞。他望了一眼面无血色的女人,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徒儿。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用暧昧的语气问道:
“这女娃是谁?她居然能让从不求人的你向为师低头!莫不是你……”
“条件!”白影的声音中已呈不耐之意,转身欲离开。
老道忙拉住他“好了,为师不问了。”急切的开出条件:“只要你得答应为师,今生不与你大师兄为敌。为师就豁出一粒七转丹给这女娃……”
“好!”白影似乎早就猜到老道的条件,不等他说完抢着答应了。“人就交给你了,别让她知道我的存在。”丢下一句话,白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道观。
“哇!哇!哇……”迷蒙中云飞雪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孩子一定是饿了吧!本能的她伸手去抱孩子,可是却抱了个空。“哇……”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她心急如焚,四处寻找,却只闻哭声,不见其影。她急得大声叫喊“宝宝你在哪里?宝宝……”
“丫头你醒了!”一个和谒的声音惊醒了梦中的飞雪。
飞雪倏地睁眸,入目的是一个身着恢袍的白眉老道。再看周围也已经不是那个黑匣子似的产房。而是一间古朴的卧室。室内的陈设相当简单,与电视上见过的道观如出一辙。
“这里是道观?”飞雪望着老道问。
“贫道住的地方不叫道观,难道叫寺庙啊!”老道眨了眨眼,幽默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