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立即给陈执事磕了一个响头,大声喊道:“谢执事恩典,我等定当完成任务,不给咱杂事堂丢人!”
路景也不甘示弱,大声说道:“谢执事恩典,纵使赴汤蹈火,我等也定将此事办好!”
陈执事对此只是轻哼一声,嘴里讥讽道:“溜须拍马倒是学的好,看来在我杂事堂做事,是屈了二位了,得去知客堂做事,才能显出二位的才干来。”
姜善和路景听到这话,并没有觉得尴尬,反而心中一宽。
陈执事的性子他们都已经慢慢熟络了,当他讥讽嘲笑的时候,心情肯定是好的,若真是生气了,那他一句话也不会多说,只是骂人抽藤条。
就在此时,院中的房舍内突然传来一声轻咳,一道略带沧老的声音传来:“平安符已经制好了,过来拿吧。”
是那位不管事的堂主发话了,这话是对陈执事说的。
陈执事转身进入房内,不一会就拿出了两个挎包和两件青衫道袍出来,将之扔给了姜善和路景。
“你们虽入真阳观,但却未受戒入道,按理来说是不能穿我真阳观的道袍的,但是这次你们是代表真阳观办事,堂主特许你二人穿道袍送符。”陈执事还特意解释了一番。
姜善和路景二人自是喜不自胜,有了这件道袍,他们在外也算是有了真阳观的身份,别小看了这件道袍,即便是在真阳观内,也不是人人能够穿的了的,只有正式入道受戒,成为道士的真阳观弟子才能穿。
真阳观虽是道门,但也不全是道士,像他们这些杂役弟子就不算是道士,没有入道资格,外院弟子中也鲜有人入道受戒成为正式道士的,更多的人来此地的目的,是为了学上一身的武艺,而不是成为道士。
而在外院之上的内院,则基本上都是受戒入道的正式道士。
两人喜滋滋的套上道袍,背上挎包,沉甸甸的,里面显然有很多平安符。
陈执事又将一份厚厚的名录交给了他们,上面记载的是今年一年中,在真阳观内奉银超过十两的香客名单。
“这份名单上所载之香客,不出鼓元县境内,散落各地的都有,至于路途安排,你们两个自己计划便可,只有一点需得注意,此事需在五日内办妥!五日之后,若你们还不回来,我就将你们二人驱出真阳观!听明白了吗!”
姜善和路景当即表示不会耽误时间,绝对能在五日内回来。
再三保证下,陈执事手一挥,便让姜善二人离开了小院。
待他们走远之后,一位须发皆白,身穿白色鎏金道袍的的老道从陈执事身后的房内走了出来。
“此二人有何特异之处?竟被你如此看好?”率先说话的,竟是杂事堂堂主,他与陈执事共事日久,知道他的性子,此次将这样的差事交给两个入门不满半年的新人去办,显然是很看好这二人的,起了爱才之心,才会将这样的美事交于他们去做。
陈执事嘴角扯出一个看不出是讥讽还是正常的笑容,说道:“这二人入门不满半年,一个已经将三阳桩入门,一身气血被激活了,一个即将入门,肯下苦工。”
老道点点头,抹了一把胡须,口中喃喃道:“倒是学武的好材料,若是能入真元境,可破格提拔至外院中。”
“只是两个毛头小子罢了,锻体都未完成,离真元境还远的很呢。”
“陈师弟当年便是晋入真元境后被破格提拔至外院的吧?这一转眼也快要三十年了。。。。。”
听到这话,陈执事的眼中闪出几分落寞之色,仿佛被戳到了痛处,慢慢抬头望向天空。
老道似未察觉,兀自说道:“你本是有机会进内院的,要不是出了那件事,你今日。。。。。。”
“堂中事多,我手上还有几件事情未了,先走了。”
陈执事粗暴的打断了老道,将其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给逼了回去。
随即转身便走,离开了这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