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道路两旁都是种植了庄稼的田地,放眼望去一片繁盛,白日里看着喜人,可是随着天渐渐变黑的时候,看着就显得有些阴森了。
伴随着虫子的叫声,偶尔田野间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动,人若是不小心掉进田野里,怕是很难被走在路边的行人发现。
如今流氓罪被判的很重,基本上到了最后不是下农场就是挨枪子,但即便如此,还是阻止不了有些人内心的蠢蠢欲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曹芋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恰好此时一阵风吹过,让人从心底打了个哆嗦。
“妈,我们走快点吧,我有点害怕。”
曹母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就你一个人,你真是光长岁数不长胆子了。”
说是这么说,曹母摸了摸放在身上用来防身的刀,还是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大闺女,步子迈的更快了些。
好在,直到母女三人到了镇上,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等她们到了镇上以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该回家的都回到了家里,只有偶尔几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还在街上溜达,走路的姿势看着没个正形。
曹芋母女三人没在外面多做停留,快速回到了家中,关好大门,才算是松了口气。
“以后回去的话,咱还是早点回吧,这路上的时间真是不少,咱家又没个自行车的。”
曹华跟着曹母坐了下来,“妈,你不会是也怕了吧?”
曹母闻言嗔了一眼,“胡说八道,我怕什么,我是担心你们两个小姑娘害怕。咱回来的路上都是农田,要是真遇上什么不怀好意的人,把你们往田里一拖,你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曹芋本身在路上的时候就有些害怕,听到曹母这么一说,心跳都加速了,“妈,你快别说了,我听着瘆得慌。”
“我是要给你们提个醒,天黑了就别出门了,下次就算是回家,咱也别这么急着往回赶了,后面天会黑的越来越早。”
“晓得了晓得了。”
曹芋和曹华连忙回应,生怕曹母继续说些令人害怕的话。
次日,曹母早早的去了厂里上班,曹芋和曹华留在家里。
如今曹芋和曹华早已丧失了对镇上的兴趣,当初看上去觉得无比热闹的景象,现在再看已经不能在她们的心里掀起丝毫的波澜。
放假的时间与其出去溜达,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现在时代还是乱着,大街上经常会有闹事的年轻人,还有一些跟着凑热闹的半大孩子,曹芋见着过几次,每回都觉得闹心不已。
曹芋拿上课本,坐在小院子里复习,她们家租的房子隔壁还有一户人家,曹芋不太清楚究竟有没有人住,平日里隔壁也没有传来过什么动静。
但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曹芋的耳朵尖,只听到隔壁传来窸窣的开门声音,接着又传来东西摔倒在地的碰撞声。
“隔壁这是有人住了?”
曹芋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句,不知道是太闲了,还是好奇心太重。
院子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梯子,曹芋小心翼翼地将梯子搬到围墙底下,又慢慢地爬上了梯子,打算偷摸看上一眼。
围墙上插着碎玻璃,曹芋不敢爬的太高,只先悄摸地露出了一点点的头发,再一点点的试探着抬起头往隔壁看去。
隔壁果然有人,打眼看去,是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人,背影看上去像是个男子。
那男子似乎是察觉到有人窥视,转头往围墙上方看了一眼,恰好与来不及低下头的曹芋视线碰了个正着。
曹芋:!!!
男子:!!!
“是你!”
男子率先出声,而曹芋也凭借这声音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谢清宜,你怎么在这里?”
没错,那一身破烂的男子正是做了伪装的谢清宜。
谢清宜看着围墙上的碎玻璃,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温声道:“上面不安全,你快下来吧。”
“哦哦,好的。”
曹芋听话的从梯子上爬了下来,又小心的将梯子放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