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两个不孝子,简直是要气死我了!”亏他们还是她生的,竟然不听她的话、不听她的指挥。
照理说,他们是从她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应该要十分听她的话才是,因为他们可要叫她娘呢!
“怎么了?有气成这样……”一阵醇厚的男音从绣房外头传来,听到这声音,封语曈的眼眶马上就红了,她扑了上去,紧抱着他。
“相公……呜呜……”她抽涕的哭泣着,“你的两个儿子都欺负我……呜呜……”她紧紧的抱着他,向他哭诉自己是受到了何种不人道的待遇。
“欺负你?”看见心爱的娘子哭成这样,她的心疼死了。
他也知道他的娘子盼了六年,终于盼到两个孩子长大,于是便一直教导他们要如何接掌庄里头的事。
而对于她的胡作非为,他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抽不出来陪她,所以她才会将脑筋动到两个小萝卜头的身上。
厉眼扫向坐在绣台前的老二,“还不快向你娘道歉!”
“算了……这种不孝的儿子是我生的,我还能说什么呢?”她哽咽的说道,“一个只是要他学练功、一个学三从四德、做女红,这样就和我唱反调……”
“还不快过来!”雷承勋厉声说道。
碍于雷承勋得疾言厉色,老二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走道她的面前向她道歉,“娘,对不起!”
封语曈则是得意的对他吐了吐舌头之后,故意偏过头去,“不孝子!”她骂了一声,“相公,不要理他们了,我们去后山走走吧!”
春色将阑,莺声渐老。
红英落书青梅小,书堂人尽雨淡淡。
屏山半掩余相袅,密约沉沉,离情香香,菱花压满慵将照。
何楼无语欲销魂,长空暗淡连芳草。
寇准踏莎行《春暮》
在封语曈与雷承勋的两个儿子十五岁的时候,封语曈这才觉得自己的美梦成真了。
她真的是太聪明了,懂得从小就培养这两个儿子,所以,现在她才能快快乐乐的出去玩,而且,整个山庄上上下下全都是她这两个儿子在打点,幸亏他们懂得“孝”字怎么写,这是她觉得最欣慰的地方。
“我不要坐马车!”
“那骑马好了……”雷承勋温柔的顺着她的意说。
“好!”封语曈让雷承勋抱上马之后,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于是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雷承勋紧张的问道。
一旁准备送行的众人,则是开始低声交谈着,“少夫人是不是有身孕了?”
“有身孕?”封语曈立刻张大了眼,“不可能啊!”
“为什么不可能?”胥群搂着小春的腰问道。
“因为我每次都有检查呢!我都确定相公的那个上头没有黏娃娃才做的阿!”这可是她最得意的地方,所以,她才可以肯定的说她不可能有身孕。
“黏娃娃?”
一听到封语曈的话,众人不禁笑了,而雷承勋则是捂住她的嘴,没想到都这么多年了,她的思想还是这么“单蠢”!
“笨娘子,那才不是黏娃娃呢!”
“真的吗?”封语曈对雷承勋问道。
“真的,不过,这事儿回房再告诉我。”他又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那你一定要告诉我呦!”在她被雷承勋扶着离去时,众人终于失控的笑成一团。
而想也知道,封语曈想完成与雷承勋一同出门去云游的梦想,那可是等到很久、很久以后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