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影道:
“先招待好我三位叔叔,再到我。”
小二给三教士备酒脱鞋,一切妥当,三教士酒足饭饱,脚泡着热腾腾的酒,熏熏然舒服惬意。
金左道:
“小二,你去小心伺候那位爷,别把门关上敞开着,咱们得看着那位爷。”
小二不解,只照做。出了门到第二间给独孤影倒好热酒,房子两间并排,独孤影在房中听教士谈论江湖伕事,说些风月情浓,津津乐道,不时传来一阵阵笑声。小二正俯下身给独孤影脱鞋袜,独孤影朝小二肩膀、胸部点两下,小二弓着身动弹不得像个雕像,心里害怕,头皮发麻,眼睛慌转,嘴巴一张一合只叫不出声。独孤影掌着小二头部转身坐在热酒汤边的椅子,又写了张字条,粘在小二额头上,对小二道:
“小二小二委屈一二。”
说完,扒了小二外衣穿上,装着小二的模样,从三教士的房门前走过,三教室正说的口沫横飞,见是小二也不理会。独孤影朝外走,去心里乐开了花,含笑飞身在低矮房檐上一下一下飞奔着,飞到揽月湖边,找个船家划到湖上游览,微风吹拂,自由得意。
游览了一会儿,独孤影想到小卒效仿老翁簪花,扬笑愉悦。对船家道:
“你就在这湖面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船家未及回话,人已飞上岸边,船家一看,原来是个练家子,心里只犯嘀咕:
“莫不是又碰着打秋风的,这些个练家子仗着自己飞檐走壁,时常用这下三滥伎俩。”
船家欲去不舍,心中存着一丝她返回的希望。独孤影上了岸,到满花楼在门前左右晃悠,进了门一股浓厚的脂粉香味扑鼻而来。独孤影轻轻以袖掩鼻在层层楼里转悠,楼里女子见他衣着陈旧是小二模样,也无人理会。
独孤影从满花楼晃一圈出来,又回到揽月湖的船上,船家一见人回来欢喜道:
“一看爷就不是下三滥打秋风的那起人。”
独孤影道:
“船钱多算些,再撑船游览一个时辰,问你些事。”
船家道:
“好嘞,小爷问什么事?”
独孤影边想边说道:
“你见过一个形容有些俊朗,五官分明,双目有神,气度洒脱的人吗?”
船家笑道:
“你说的这些太广,这世上俊的也很多,见过也不知道你说的哪个,你说点特别的地儿,如脸上或麻点或黑痣或手脚不便的,这才好认些。”
独孤影‘呸’一声道:
“你才麻点黑痣,腿脚不便。有这些这还叫俊?”
船家忙笑道:
“小爷别生气,我嘴笨,干什么人都不要,才干这笨活讨饭,笨人干笨活小爷消消气,我替爷细细的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