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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们说过,当人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于某件事或某个人身上时,身体里汹涌流淌的肾上腺素会将眼前其它事物通通抹去,你只会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好比一把刀正不停向你刺来之际,天地间往往就只剩下那柄刀,这时候旁边就算有个不穿衣服的绝世美女对你搔弄姿,你也绝对看不到。
那个圆眼睛的年轻人虽然从帝国来,虽然也是个豪门贵胄,可当下怎么把这个小姑娘手里的筹码赢过来已经成功吸引了他绝大部分注意力和判断力。铁心怡是他选中的目标,小萝莉前三十分钟在一楼赌厅内的输赢过程被年轻人尽收眼底,当她手中的筹码输光返回二楼时,这个年轻人就觉得等待已久的时机到了。
手风和运势陷入低谷的对手,在他眼里就像一条离水太久的鱼,正是乘势追击的时候。
年轻人的赌法很简单。
一副古典扑克,五十四张牌除去大小王,黑红梅方四色,从ace到小3依次排列,洗牌后盖牌抽单张比大小,随意下注。
简直简陋到极点的赌法,可越简单也就越没漏洞,没想到这个不长眼的家伙还挺带种,是吧?置身事外的向宇恢复了一丝猥琐胖子的风采,心底偷偷和腹黑女王聊着天。
看着年轻人拆开牌盒,将一叠扑克洗乱后在桌上抹开成大写的“一”字,再次示意让铁心怡检查一下牌面,小萝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示意他继续,看到年轻人将牌合拢,双手看似随意的切了几下牌,胖子心里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用意,瞬间记忆法?
年轻人洗牌的手法并不熟练,甚至有些笨拙,可抹牌的动作却精准到位,刚好让每张牌左上角的花色和大小露出来,无一例外。
蔚终于出声,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没错,这个家伙应该已经把所有牌的摆放顺序都记住了,而且他切牌位置很熟练。”
“装得也太不专业了。”腹诽了一句后,向宇直接给蔚下了命令,“你应该也记住了吧?那就看你的啦。”
“你不参与,我怎么和铁心怡说最大的黑桃ace在哪里?再者说了,这么简单的记牌切牌,凭你自己的本是又不是做不到,何必叫我?”
胖子的回答理直气壮,“我不是看你闲着无聊,给你找点乐子嘛。”
脑域开度远胜于常人,圣阶意识的入微观感,一两秒钟内记住五十二张牌的排列顺序对于现在的向宇来说的确不是什么难事,可不知道为什么,胖子就是懒得动,似乎拾掇着身边的女人们出手干掉敌人才是他最大的乐趣所在。
向宇左眼视网膜上出现一排半透明的扑克牌影像,正是刚才洗牌之后蔚的瞬间记忆重组。
“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
腹黑女王丢下一句话就不再吭声,不管胖子怎么软磨硬泡始终保持沉默,也只好作罢。
抬脸无意间正好撞上了师草淮的目光,向宇伸手很自然的挠了挠头,左手三根手指伸得笔直,他坐在年轻人同侧的沙上,小动作绝对隐蔽。
师草淮看在眼里,俏目里闪过一丝笑意。
对面的铁心怡有些为难,一溜扑克牌背面的繁复图案似乎闪花了她的眼,年轻人做了个女士优先的优雅举动,清了清嗓子说道,“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姓刘,名玄德。”
刚拿出根烟点着的向宇差点一口烟呛死,咳嗽了半天不敢置信的看着身旁的年轻人,姓刘名玄德?你敢不敢更嚣张一点,直接说你字皇叔啊?
那年轻人朝向宇笑了笑,继续说道,“很多人误会我用古人名,其实不是文刀刘,而是牛角挂书的牛。”
师草淮眼睛一跳,追问了一句,“你跟秋华挂书的牛家有什么渊源吗?”
牛玄德很斯文的点头,“那是秋华原宗家才能用的名号,我这一支不过是旁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