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你这个混蛋!”郁饮骂着,唇边的血怎么也止不住。
他修为本就比陆爻低,更别说这人现在还入了魔,这下更加不是对手了。
陆爻的手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用力,朝着他的龙骨而去。
“不……不要,啊啊!!!!”
血流了一地,将两人的衣服染红,陆爻一把抽出他的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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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饮睡在陆爻身边,那刻骨的疼痛仿佛又回来了,双手微微颤抖着:“不、不要过来。”
“看看这副模样,人都把你杀了,你竟然还能与陆爻同塌而眠。”
“你可真是一条没记性的狗,给点骨头就摇尾巴了。”
梦中的情景骤然变化,四周一片漆黑,郁饮捂着肚子站起来,面前却出现一个黑影,刚刚的话正是他说的。
黑影走过来俯视着他,那张脸赫然与郁饮一样:“真是可怜,你是有多贱,才会接受陆爻那一点点、虚伪的施舍。”
“怕是再过几年,你就心甘情愿把龙骨奉上了。”
黑影蹲下,猛然捏住郁饮的下巴,让他被迫和自己对视:“是不是,郁饮你告诉我!难道我们受的那些苦,就这样算了吗?!这世上最该死的人,就是陆爻。”
郁饮艰难的喘了几口气,脑袋一突一突的疼。咬着牙用力一挥手,将黑影打散。
“滚。”
“我做什么,不用你来多嘴。”
黑影在远处缓缓凝聚:“你会杀了陆爻……你会的,你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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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崽、饮崽!”
陆爻看着身旁不断说胡话的小徒弟,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醒小家伙。
郁饮猛然睁开眼,吓了陆爻一跳。
看着满脸呆滞的小徒弟,他俯下身:“做噩梦了吗?别怕,师尊在这儿。”
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陆爻伸手把人抱在怀里,一手搂着他小屁股,一只手拍着背:“别怕别怕啊。”
郁饮摸上陆爻脖子的手顿住,改为环住他,空洞的眼睛终于有了些神采。
头微微一偏,依赖的靠在了陆爻肩膀上,喉咙干哑:“师尊,我好冷……”
也好疼啊。
“师尊抱着你。”
陆爻疑惑的皱着眉,觉得床上特别暖和,要不是崽子说胡话,他还沉浸在柔软的被褥中呢。
手捏了捏郁饮的屁股,歪着脑袋想看他有没有吓尿了。
郁饮抬头,颇有些委屈:“师尊……”
陆爻干笑着:“哈,哈哈。不是的,师尊相信你,我只是有点好奇。”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带亲戚家孩子,小孩半夜还会尿床的,虽说这边是修真世界,郁饮再怎么说也只有六岁嘛,就算尿了也是情有可原。
“那师尊给你搓下小脚脚。”
说着就把小徒弟两只白嫩嫩的脚握在手里,双手不停滚啊滚。
郁饮挣扎了几下,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又挣脱不了魔掌,一下倒在被子上:“不行了,好痒啊……”
“别搓了,师尊,我好痒。”郁饮眼泪都渗出来了。
陆爻一下躺过来,手臂伸出来又把人紧紧裹在怀里面:“乖宝贝。”
这个时候,郁饮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寒意,终于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