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涣清轻撇着眉:“你口中,刚刚在骂的是谁?”
郁饮也冷声问:“是啊,还请仇道友给我们个说法。”
陆爻咦了一声:“你认得仇宣?”
郁饮面不改色的说谎:“刚刚听见小宫主喊的。”
嗯?花韶云有喊吗?陆爻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仇宣忙把剑收起来,对于冷涣清,他还是尊重的。
“他自己做的事,他自己清楚。”
冷涣清将手负于背后:“你和师兄之间的事情,我插不了手,可你方才骂的那些,全是和我有关。”
“我的师兄,好与不好,我感受得到,便不劳大家费心,一直关注着我们的关系了。”
众人听他这么说,一片哗然。
这还是冷涣清几年来,第一次帮陆爻说话,平日里哪次不是人家刚靠过来,他脸就冷得能结冰似的,对着陆爻就是恶言相向。
“我希望,这样的话,以后不会再出现。”
“若是再有人侮辱我师兄,便是与我作对,这是昆仑的家事,还望大家交与我们自己处理。”
郁饮皱着眉看他,冷涣清为什么也变得这样奇怪了?陆爻不再缠着,不是他最想要的吗?
他记得冷涣清上辈子手刃陆爻之后,是和他的小徒弟有了感情纠葛,两人最后走到一起,还被称为神仙眷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冷涣清莫名其妙消失了许久。
再出现时,精神也恍恍惚惚起来,他还常看到连桉以泪洗面。
有些风声传来,说两人感情破裂,但真相到底如何,也没人看到他们的真实情况。
虽说残害了许多同门,但陆爻被诛杀后,几人还是伤心不已,给他在昆仑立了牌位。
那时候郁饮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要对陆爻这么好,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若他一直是现在这样的性子,怕是没有人能接受陆爻的死亡。
对于裴一鸣几人来说,陆爻相当于死了两次。
一次是性情大变不像从前,一次则是被冷涣清亲手了结生命。
那边花韶云哼了一声,看着仇宣青青白白的脸,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吐了吐舌头:“叫你嘴巴没个把门的,活该。”
仇宣也知道再纠缠下去会更加难看,恨恨转身:“走。”
花韶云一转头,正正好面对这池幻遥,察觉到他的目光,池幻遥微弯了眼。
她笑起来一定很好看,花韶云如是想到。
忽然他像被针扎了一样,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眼神就躲躲闪闪,不敢再看池幻遥。
“师尊……”
感觉到他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郁饮开始慌了起来。
陆爻微微一笑安抚着,对冷涣清招手:“小八师弟,我有事与你说。”
他深吸一口气撑着站起来,牵着郁饮率先走在前面,直到转个弯,再也看不到身后的人时,才放松下来,疼得弓着腰闷哼一声。
“师尊!”
“师兄,你怎么了!”
冷涣清冲上来,扶着陆爻的肩膀。
连桉看着自己空下来的手,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垂下来。
陆爻,陆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