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玄带着长乐来到姜府,还没跨进大门,就遇到急匆匆往外走的权叔。
权叔见着沈景玄,一边让下人去内院通报,一边同景玄打了招呼又急急向外走去。
“怎么啦?权叔。”沈景玄一把拉住权叔的手,问道。
“哎,杨妈妈说小姐最近一段时间常常会被梦魇住,自西郊落水后,发作的更频繁了,所以老爷让我去医馆找大夫来给看看。”
权叔说完,急忙坐上马车离去。
“梦魇?是不是心神不稳?”站在大门处的沈景玄自言自语着,他瞬间想起那位道长的问话,觉得不会这么凑巧,摇了摇头,继续往正厅走去。
悦心阁内,姜锦言躺在床上,平日里红扑扑的小脸上苍白一片,额头上渗出一层细细的冷汗。程梅见坐在床边,双手握住女儿凉凉的手,想帮着捂热。
姜知训看着杨妈妈,语气中带着丝怒气,“杨妈妈,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点禀报给夫人,怎可由着姑娘?”
杨妈妈吓得声音中都带着颤音,“是奴婢的不是,往日姑娘被梦魇住,稍候片刻就好了,但今天这个的情况,真的是第一次,老爷,夫人,就算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有一句谎话。”
“爹爹,莫怪杨妈妈,平时我梦魇,杨妈妈总说要去禀告娘亲,每回都是女儿强行拦下。就今天这次,我也没想到。”姜锦言虚弱的声音响起,姜知训立马消了一半的怒火,满眼心疼地看着女儿。
程梅见看着迷迷糊糊中的女儿为杨妈妈求情,想来平日杨妈妈对女儿甚好,于是开口道,“杨妈妈,姑娘是不想让我们担心,但你应该要有分寸,以后只要和姑娘身体有关的,无论大小都要和我们细细说来,你可听好了。”
“谢谢老爷夫人宽宥,夫人的吩咐奴婢谨记在心,永不敢忘。”杨妈妈扑通跪下。
姜知训看着眼前的杨妈妈,又不放心地交代道“等会大夫来,你要把刚刚姑娘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切不可隐瞒,知道吗?”
听到小厮来回禀,沈小公子正在前厅候着,姜知训赶紧往前厅走去。
看到姜知训匆匆而来,沈景玄也快步迎上去“伯父莫急,刚刚在大门口遇到忠叔,略知一二,现在锦言妹妹如何?”
“现在缓过来,好很多了。正等大夫来看看。”姜知训的眉头没松开过。
沈景玄从胸口处掏出一个深红色锦袋,双手递上
“这是玉星观道长给的平安符,希望能护佑妹妹平安顺遂。”
看到姜知训心中记挂着女儿,沈景玄见状便浅浅告辞。
程梅见看着姜知训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刚想开口询问,姜知训将握在手中的锦袋递了过来,“景玄那孩子给的,说是玉星观道长的平安符。”
程梅见看了一眼侧卧在床上又昏昏睡去的女儿,将锦袋塞入丝枕下面。
大夫来时,锦言依旧昏睡着,怎么叫也不醒,最后大夫只能隔着帘子搭了脉,从脉象上并无大碍,只开了些安神的方子让先喝着。
大夫走后,姜知训将忠叔叫到面前,责问他是不是没有请最好的大夫来。忠叔心知是老爷急昏了头,已经把保和堂最好的大夫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