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我师父的声音突然传来了。那声音犹如天籁,又似春风。总之,让我很温暖、很踏实。
师父此时已经站起来了,他的脸色也已经变得红润了,看上去跟没中毒似的。由此看来,我师父刚才肯定是诈伤的,这样一来,我这心里立马就有底了。
见我师父重新站了起来,那灭门婆虽有些意外,但也不算是太吃惊。“我就说你竹山老道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中招,看来你刚才是诈伤啊?”
灭门婆一说完,她的衣袖里便射出了一条黑蛇,那黑蛇像支箭一样,直奔我师父的胸口而去。在那黑蛇射到我师父身前之时,我师父用桃木剑轻轻一挑,便将那黑蛇挑成了两半。
见那蛇被我师父斩断了,灭门婆立马用右手摆了个兰花指,然后念起了咒语。此时,那断成两截的蛇身突然扭动了起来,它一边扭动,一边便有小蛇从它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那些小蛇钻出来之时只有蚯蚓那般大,可是在钻出来之后,立马就变得有一米来长了。不一会儿,整个屋子里,便密密麻麻的全是蛇了。
这时,这些蛇慢慢地汇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蛇球。不过,灭门婆搞的这个蛇球,可比蛇王弄的那个要逊色得多了。
小懒猫告诉我说,灭门婆的这招,应该是跟那蛇王学的。至于蛇王为什么会教她,或许是蛇王想利用她帮它破阵。不管怎么样,在经历过那个大蛇球之后,这个小蛇球对于我和小懒猫来说真算不得什么了。
“师父,这种小把戏,就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徒儿我来把它们收拾了便是。”我很神气地跟师父说道。
我师父微笑着点了点头,很显然我这徒儿现在是给他长脸了。
“不知天高地厚!”那灭门婆揶揄了我一句,在她看来,我这小屁孩绝对是不可能应付得下来这蛇球的,要知道,这蛇球可是她跟修行了千年的蛇王学的独门绝技。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装出一副高深的样子对着灭门婆说道,说完之后,我便和小懒猫合身用起了《驭魂经》。
我刚念了一小半段《驭魂经》,那山寨蛇球里的黑蛇们便相互咬了起来,不到两分钟,那个蛇球便坍塌了,变成了一个蛇堆。
“怎么回事儿?”看到此景象,灭门婆大吃了一惊。说完之后,灭门婆又叽里咕噜地念起了她的咒语。这时,小懒猫突然让我停止了念《驭魂经》,那蛇球因此又重新形成了。
在那蛇球滚圆之后,小懒猫让我试试,看能不能操纵那蛇球去对付灭门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妙啊!”我赞了小懒猫一句,然后便试着用《驭魂经》去操纵那蛇球。
我只能说,那灭门婆也是个学艺不精的家伙。对于蛇王那蛇球,我只能让那些蛇相互撕咬,而灭门婆这个蛇球,我却可以完全操纵,想让它滚哪儿去,那蛇球就会滚哪儿去。
在我和小懒猫的操纵下,那蛇球飞快地滚向了灭门婆。灭门婆大概是没料到,又或许是没来得及躲,总之,她被卷到了蛇球里。
“啊!啊!啊!”
此刻的灭门婆,正在蛇球里惨叫。她叫得很凄惨,可我听着,却觉得是那么的悦耳。
在惨叫了一阵之后,灭门婆突然安静了,也不知是不是死了。这时,蛇球里冒出了黑色的烟雾,感觉像是着了火。没一会儿,便有红色的火苗从蛇球里面窜了出来,烧得噼里啪啦的,把蛇球上的蛇都给烤焦了,我甚至都闻到了烤蛇的香味。
“哗啦”一声,那蛇球坍塌了,被烤焦的蛇肉散了一地,但那灭门婆,却仍然站立着,很显然,她还活着,还没有死。
此时,灭门婆已经被熏得全身黑黢黢的了,她那身喜庆的红衣服,有些地方已经破了,还有些地方已给烧焦了。最滑稽的是,灭门婆的嘴角上,还挂着一小块烤焦的蛇肉。那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灭门婆,烤蛇好吃吗?”我问。
“哈哈哈哈……”灭门婆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大声笑了起来。灭门婆一笑,我便感觉天旋地转了起来,整个人也变得晕乎乎的了。
我师父见状,立马踏起了禹步,然后念起了经文。在我师父念起经文之后,旋转的天地慢慢地停止了旋转,我也不那么晕了。
就在这时,灭门婆和我师父同时吐了一口血,我师父吐的是鲜血,灭门婆吐的是黑血。
小懒猫告诉我说,这一轮,两人打成了平手,我师父和灭门婆都受了伤。不过,灭门婆因为之前被那蛇球伤了一下,所以这一轮,伤得比我师父稍微要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