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叙没有到处跑,而是打开识海,立马整个学校的所有情况一一显示在他脑海里。然后,他发现了林溪。
眉头紧皱着掏出手机,“许易扬,林溪在东边的小树林那!”边说边飞快的朝着小树林跑去。林溪正被几个人困在那,什么情况不言而喻!
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严叙黑着脸比许易扬先到达小树林,看到两个人一人一手架着林溪,还有一个人把林溪的手机一丢,正抡起拳头朝林溪面门砸去,立马火冒三丈的冲过去给了那人一脚,直把人踹得飞出去,把一棵小树砸断了,还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那两人一惊,严叙迅速收脚,一个转身朝架着林溪的左边那人一拳过去,拳头重重的砸在那人下颚上,那人痛呼一声向后倒去,同时两颗牙齿混着一口血沫喷出。严叙趁他松手把林溪拉到一边,连带着把还在怔愣的另一人扯过来,然后曲膝给了这人一个腹部重击。这人捂着腹部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周围几个人被严叙这狠辣的阵仗吓了一跳,都看出严叙不好惹,可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他们还没完成雇主交代的事情,这下就碰到铁钉子。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这时许易扬也到了,看到林溪蜷缩在地上,心中一紧,急忙跑过去。
“谁指使你们来的?”严叙舔舔嘴唇,冷冷的盯着几人。对方几人年纪都不大,看样子也就街上的混混之流。林溪是个好学生, 按理来说不应该会招惹上这些人。可偏偏他们三人都遇上了,还是在这么敏感的时刻,很明显林溪是被连累了,这些人应该是冲着他来的。
几人不说话,目光闪躲。严叙回头看了许易扬一眼,“林溪怎么样?”林溪的脸被人打得嘴角乌青,就是不知道身上还有没别的伤。
许易扬小心的把人扶坐起来,让他靠着自己,然后撩起他的上衣要检查。
林溪急忙拉住他的手,不让他查看,“我没事,你们赶紧去考场,不早了……”
许易扬不说话,一双眼直直看着他。看到那漆黑的眼底有寒冰在凝结,林溪咬咬唇,犹豫了下,才脸色微红的放开他的手。许易扬撩起那薄薄的衬衣仔细检查,可愈看脸色就愈阴沉。最后,许易扬伸手轻轻抚摸了下他的脸,把人放好,杀气四溢的站起来。
转身正要找人干架的时候,感觉裤脚被人拉住了,一回头就对上林溪焦急的脸,“你们赶紧去考试,时间不多了!”
许易扬摸摸他的头,低声道:“没事的。”说完朝严叙走去,眼神阴霾的丢了句:“束战速决”,就向着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动手的几人冲去。
严叙明了,嘴角一扯,冷笑着加入。
两人下手毫不手软,尤其是许易扬,专挑人痛处来打。听着耳边传来的关节被卸掉的啪啦声和惨叫声,严叙脸色一凝,不由担心起林溪的伤势。许易扬居然下狠手,看来林溪伤得不轻。
林溪见两人不听劝,又急又气,看了眼手表,大声吼道:“你们赶紧去考场啊,别管他们了!”
两人没理会,直到收拾了最后一人,才收手。
林溪扶着树站起来,气急败坏的道:“是要提前进考场的,你们知不知道啊!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许易扬默默的走上过去扶着他,林溪狠狠的剜他一眼。
严叙掏掏耳朵,“知道了知道了,不要像个老太婆一样啰啰嗦嗦的……”说着在地上找了找,把他的手机捡起来,连同一个绿色的小瓷瓶子一起丢给许易扬,“你赶紧给他擦擦,这幅模样去考试,小心监考老师认不出人来不让进。”瓶子里装着的是他在学习草药知识时,按照配方配制的跌打伤药 ,对消肿祛瘀有很好的功效。
“你才认不出来,你全家都认不出来!”林溪急得口不择言,可话刚说完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把手机拿回来,对严叙投去一个愤怒的眼神。
严叙不由失笑,“好了好了,你们赶紧,我先走了。”
许易扬不知道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但按严叙说的,应该是伤药之类的东西。拔开瓷瓶的盖子,闻了闻,有一股清凉淡雅的味道。 因为担心林溪的伤势,对严叙怎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也没有在意,让林溪自己把上衣拉开,他给他擦药。
林溪这次不肯了,拽住衣服瞪他,“没时间了,你到底还要不要考试啊!药待会再檫又不会死人!”
见林溪坚持,时间也真的很紧迫,许易扬只好妥协。冷冽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些,给他嘴角的伤上了药,又帮他理了理头发和把衣服拉好。
“等我。”许易扬把瓷瓶塞给他,叮嘱道。
林溪红着脸点点头,捂着还隐隐作痛的腹部让他赶紧走。许易扬也不再拖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三人算是有惊无险的参加了高考,一考完试,许易扬严叙就赶了回来。许易扬二话不说先给给林溪擦药,而严叙则在打电话。
伤药真的很有效,林溪嘴角的乌青已经消散了很多,但身上,尤其是腹部的伤就是药再好,许易扬也还是觉得碍眼。
“疼吗?”许易扬满眼嗜血的看着那块被白晳的皮肤衬着尤显狰狞的淤青,柔声问。
“嗯。”被他这样盯着,林溪有些不好意思,催他快点。
“忍着点。”把药酒倒在手掌上,然后覆上那片乌青上,用力的把药酒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