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步,还差一步就可以了……
严叙心中满是激动,动作间不由粗鲁了些。严景清眉头轻皱了下,嘟囔了声:“小叙……”头一偏,把脸埋在严叙胸前。
“呵呵……”严叙低笑两声,满心满眼的都是高兴。用拇指摩挲着他的侧脸,慢慢平复心中的激动。
外头的雨渐小,风似乎也停止了,严叙刚想闭眼入睡,可某些不合时宜的吵闹声闯来,令他不悦的皱起眉。
眸中闪过一丝冷厉,严叙灵识一张,把整个西双版纳都覆盖住。
有五名壮年男子组成的不知名队伍在密林间穿梭着,这些人穿着迷彩服,头上戴着用树枝和叶子扎成的草帽,背上背着行囊,每个人都或提或扛着一柄用塑料薄膜包着的管状金属物体。
那是……枪?严叙眼睛危险的眯起,对这一对人的身份有了大概的了解。
在这样的雨夜出现在号称动物王国的西双版纳,没有使用任何雨具不说,还带着杀伤性武器,任谁都能猜出他们的身份了——一群偷猎者,而且看他们背上的背包鼓鼓的,其中一个人的背包拉链没拉好,露出一截白色的物体,应该是已经有所斩获了。
想到今天还是那截白色物体的主人的同胞还帮自己找营地,严叙的眼神不由更加冰冷。
“大哥,兄弟们今天辛苦了一天,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下吃些东西,再处理下伤口吧?”走在前面左边的身高超过一米八,全身肌肉愤张的大块头对旁边比他矮了半个头,右脸颊有一道狰狞的细长伤疤的道。
光头男人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阴沉的眼看了看还是阴沉沉的天空,最终同意了大块头的提议,“找找看附近有没适合扎营的地 方,今晚就先不走了,明早在出发。”
见老大这样说了,其余四人都松了口气,眼睛四处张望着,寻找地方扎营。
看他们正朝自己帐篷的方向走来,严叙使了个障眼法把帐篷隐藏起来。不期然的他们也看中了严叙扎营的这块地。
“大家动作快点,把帐篷扎起来。”光头男人吆喝道。
他的话一出,其他几人立刻就动了起来,动作利索的翻开背包取出里面的帐篷,没多久,地上就多了一顶可供多人居住的军用帐篷 。
严叙选择扎营的地方本来就是一片空地,使用了障眼法把帐篷所在的地方弄成灌木丛,而这群人在搭帐篷时也正好选了相同的地方,于是这帐篷就好巧不巧的搭在了他们的旁边,从帐篷自配的窗户上正好能看清对方帐篷里的情景。
严叙虽然隐藏了踪迹,却没有隔绝声音,对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吵醒了好梦正鼾的严景清,只见他眉头皱了皱,在对面接连不断的的吵杂声中,睫毛轻轻颤了颤,凤眼还带着几分倦意睁了开来,“怎么这么吵?”
严叙亲亲他睡意朦胧的眼,柔声道:“我们有邻居了。”说着打了个隔音的结界。
严景清还没有完全清醒,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睛眨了眨,疑惑的问:“邻居?”
严叙笑笑,把他整个人抱起来,然后走到帐篷上拉着的窗户,示意他自己去看。
对面帐篷的人正在收拾,突然一个人转过脸来看向窗口,霎时严景清与他四目相对,毫无准备的严景清被吓了一跳。
察觉怀里人瞬间散发出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严叙不由轻笑出声。
还没睡醒就被人这么戏弄,严景清恼怒的瞪他一眼。严叙讨好的蹭蹭他的脸,“这是一群偷猎者,刚好选了和我们同样的地方扎营。别担心,他们看不见我们,也听不见我们说话。”
“偷猎者?”严景清眉头轻皱,透过窗户打量起五人来,然后,他看到了一人在整理背包,看到那人把一截白色物体从包里拿出来,原本平静的表情立马变得十分愤怒。
“那是象牙?”目光因为愤怒而变得凌厉异常,一想到下午还看着那鲜活的象群在自己面前进食,自己还骑在他们的领头母象身上,可此刻却惨死在血泊中,连牙都给人锯走了,严景清就恨不得把眼前这几人杀了。
“别生气,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严叙轻抚着他的脸,正色道。
严景清把头埋在他颈间,闷闷不乐。“太过分了,绝对不能原谅!”
比邻而居的偷猎者们,还不知道自己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依旧围坐在帐篷中,对着篝火烤肉聊天。
下雨的西双版纳雨林依旧危险重重,但这时候能躲开森林警察的追踪,对这些偷猎者来说,算是十分走运的了。
“老大,今天的收获不错,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能碰到小型象群,而且里面还有好几只未成年的公象,倒是方便我们下手了。”偷猎者中又瘦又黑的男人得意的道,对今天的成果十分满意。那小小的三角眼眯成一条缝,却挡不住里面的贪婪。
严景清抓着严叙的手一紧,嘴唇紧抿成一条冷冽的线。严叙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被为些垃圾气坏了身子。”
“确实,现在日子不好过,大的象群我们不敢动,小的那些又老在保护区外围晃荡,为了躲那些死条子,更是不能碰,好久没遇到这种好事了。”刚才与严景清对视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狠狠地咬了口手里的肉,粗声粗气的道。
被称为老大的光头男横了壮汉一眼,冷声道:“再不好过也得继续,来钱快不说,我们出手一次就能悠闲大半年,不然你喝西北风去?还是你打算回老家去挖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