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双手接过“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嗯”张大夫嗯了一声,看着人走远了,拍着桌子怒道“让他抓个人怎么这么慢?”
“来了来了”领着三人的小厮说。
张大夫抬眼,看到他身后的三人,一眼就看到偷他东西的贼大声道“拉人,把这贼拉出去”
“等等”小厮拦着“他们是来找大夫的,而且这位公子已经把我们所欠缺的银子都还了”
“那这几位……”张大夫说。
“想请大夫帮忙救治这位小男孩的娘亲”祁雨凡道:“所救治的银子全数我来给,大夫就一句话能不能救?”
“啊!可以可以”张大夫谄媚一笑,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对小厮道:“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看向祁雨凡拱手道“就请带路了”
“肖年,带我们去找你娘亲好不好?”祁雨凡问趴在他身上的肖年。
“是要救我娘亲吗?”肖年弱弱问。
“对,我们去救你娘亲”
“嗯”肖年鼻音浓重。
**
闹市边缘有一处破茅屋,破茅屋漏风漏雨,屋里只有一点茅草可以御寒,微弱的蜡烛露着光亮,在一个由破草席和一点茅草铺成的床上,躺着一个不断咳嗽的人,她的脸色苍白,身材削瘦,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破衣用来御寒,她蜷缩着身子。
她支起病弱的身子,扶着墙一步步挪着身体,她的儿子还没有回来,她要去找她的儿子。
走了没两下,眼一黑就摔在地上,着地的时候,一双有力的臂弯抱起她单薄的身子。
祁雨凡把人抱回破旧的茅草屋内,肖年哭着跟在后面,不停的喊着“娘、娘”
随同进来的还有永和堂的张大夫以及他的小厮。
张大夫上前把了她的脉说“身体空虚,风寒加重,气血不足,阳气不足,阴虚内热,问题不大,我开几方药补足她的气血,调理调理就行”。
“那就请大夫开药方吧”祁雨凡环顾这间摇摇欲坠的屋子,皱眉“不知大夫是否可以煎熬好送来?”
张大夫想了一下“可以,我药堂可以熬制,带我熬好再让小厮送来”
“麻烦了”
“不麻烦,病人需要静养,且营养要跟上,切记不可再受寒”张大夫嘱咐,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祁雨凡不顾什么脏不脏,一屁股坐在茅草上,揉着肖年的头“你娘亲没事,别担心了”
“真的吗,我娘亲没事?”肖年抓着祁雨凡的袖子问。
“嗯,没事”她抱起肖年,用手帕擦去他的泪痕和满脸的灰尘,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肖年身上,抱着哄他睡觉“睡吧”
肖年累了很久,闭上眼的时候还嘟囔着“娘亲”
等把人哄熟睡后,祁雨凡起身,放到他娘亲身边,给他们盖好,开了个驱寒结界。
弄好之后就坐到夜南尘边上,调整好姿势:“南尘,躺师尊怀里睡吧”
“嗯”忙活了大半天,夜南尘迷迷糊糊的躺在祁雨凡怀里睡了。
睡着时还不老实,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大花猫,直到嗅到他所熟悉的花香沉沉入睡“师尊……”
祁雨凡哭笑不得,理去了他散至耳边的碎发,设了驱寒结界,靠着墙皮。
并不是所有人的生活都如意,有人过得好,那自然就有人过得不好;有人富,有人穷;有人生来高贵,有人生来低贱;有人事事如意,有人事事不顺;有人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人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看视繁华玉锦,实者鱼龙混杂、纸醉灯谜。
在慕强的世界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优者胜,劣者淘。
夜已深,屋内的人已熟睡。
细细的织促声响起,织布机嗡嗡作响,缓缓运动,烛火下,在赶工成衣,绣娘织法灵活,密密的细线闪着光飞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