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爱与恨在心头来回厮杀,温初弦斗地动念,颤然举步奔出来,见门口冰湖边的夫妻石果然被擦干净了。
&esp;&esp;之前他们一块在这里荡秋千,看见夫妻石上落了微尘,他说要擦干净,还真擦了。
&esp;&esp;冷夜的清辉洒在身上,温初弦闷坠坠的,险些栽倒。
&esp;&esp;谢子诀追了出来,见她身子倾斜,慌忙扶了她一把。
&esp;&esp;她心头凄凉阴暗,自从谢灵玄死了后,她就没过过一天的安稳日子。
&esp;&esp;念起他沉尸河底,为大鱼所分食,她就一阵酸颤。
&esp;&esp;这种情绪,是极为病态的。
&esp;&esp;她就像被下了蛊一样。
&esp;&esp;谢子诀不痛快,知她这副样子是心病又发作了。
&esp;&esp;他将她送回卧房,给她拍背顺气,过一会儿她才缓过来。
&esp;&esp;温初弦苦涩地说一句,“谢谢你,玄哥哥……是我对不住你。”
&esp;&esp;谢子诀怜然,他们从小时候就互有情愫,风风雨雨走到现在,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
&esp;&esp;母亲叫他试一试温初弦的贞洁,他不能不遵,但总觉得若这么做,是对不起初弦的。
&esp;&esp;初弦的身子肯定不清白了,他心里明白得很。接受她作为妻子,就得接受她残缺的事实。
&esp;&esp;谢子诀虽然觉得窝囊,但还是不想休弃她。如今的他也没心思再重新找一个姑娘办一场大婚了,就和弦儿这般相互迁就地走下去吧。
&esp;&esp;夜已深了,该就寝了。
&esp;&esp;谢子诀犹豫片刻,轻轻脱掉了自己的外袍。
&esp;&esp;他在做夫妻之事时很是克制,一夜最多叫一次水,所以弦儿跟他在一块,也不会很为难的。
&esp;&esp;温初弦还有些气息不匀,但见谢子诀已褪了外袍,便往里去了去,腾地给玄哥哥坐上床来。
&esp;&esp;她一直爱玄哥哥……她在心里默念,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和玄哥哥今后是要天长地久地做夫妻的,这事躲得了一天,却不能总躲着。
&esp;&esp;况且她从前最心心念念的,不就是能徜徉在玄哥哥的怀抱之中吗?
&esp;&esp;如今夙愿终于要实现,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esp;&esp;两人分离,重逢才没多久,彼此都还不算十分适应。
&esp;&esp;灭了灯烛后,相顾无言地躺在床上半晌,笔杆条直,两人都僵硬得无以复加。
&esp;&esp;谢子诀怀着怯意,黑暗中试探去碰一碰温初弦的手。
&esp;&esp;她的柔荑颤了下,克制着自己不去躲。嘴腔好痛,鼻腔好痛,酸得像是喝了十几斤的老陈醋。
&esp;&esp;玄哥哥碰她,她却不知怎地,谢灵玄浮在眼前挥之不去。
&esp;&esp;她躺在谢灵玄怀里时,似乎没这么多顾忌,只要他不闹她,她能很安稳地睡到天明。
&esp;&esp;他的怀抱,曾经也是很暖很暖的。
&esp;&esp;一想到谢灵玄她就受不住,现下眼眶发酸,全身都开始麻痛了。
&esp;&esp;谢子诀见她不抵触,便握住她的手。
&esp;&esp;他守礼地俯身下来,也脱去了她的一层衣衫。她身子颤了颤,同样没说不悦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