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山愣在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意思。
叶开夏停下刻刀,无语的瞥了她一眼:“我是说簪子,给你阿爹的话,应该要简单一些?”
这簪子本身就不是给她阿爹的,童山如何知晓江怀卿喜欢什么样的,她也不懂这些,反正只要是木簪就成:“如何都成。”
叶开夏白了她一眼,低头继续雕刻。
本身雕刻这类就是叶开夏的专长,平日就是雕个复杂形状的木雕,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只是个简单的木簪。当真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弄好了。
叶开夏吹开木屑,将刻好的簪子递给她:“你瞧瞧这样可行?”
童山接过木簪打量,粗细刚好,簪子身也被打磨的光滑,样式比起以往她雕的那些确实简单很多,除了
“这颜色可能加深些?”
叶开夏起身从自己的卧房里拿出一箩筐的瓶瓶盖盖,在里头翻了翻,拿出指头般大小带着深褐色点缀的瓶子:“这个颜色可好?”她将瓶塞拿开,瓶口对着童山。
“这是你自己做的?”
“自然。”叶开夏用刻刀将里面的膏状物剐出少许,抹在白纸上给她看:“你瞧瞧这个颜色可行?”
童山一时对她刮目相看,竟不知她这般的多才多艺。
见女子呆呆的点头,叶开夏夺过她手上的木簪,将颜色一点点的刷上去。等全部弄完后,她轻轻的将木簪架在一旁晒太阳。
“等晒足了太阳,就不会褪色了。”
而后的时间里便是两人定定的守着那木簪,盯着太阳下的簪子瞧,直看得叶开夏起了困意打起了呵欠。
童山也盯着起了些困意,她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转头看向叶开夏睡意渐深的脸道:“你困了就去睡会罢,我自己在这看就行。”
叶开夏用手掩嘴再打了个哈欠,挺直腰杆伸了个懒腰:“要不然你也回去歇会?等会过来拿就行。”
“不必,我不困,你去歇歇罢。”等簪子一干,她就可以拿过去了。
叶开夏没有再劝,没甚精神的点点头,拖着步子回了卧房。
院子里就剩下童山一个人。
她无聊的转了转脖子,眼睛随意的打量着周围,与她那略有些破旧的院子不同,叶家的院子就好似刚翻新过一般,既整洁又干净。
这般一比起来,她家的那个院子当真是不得眼。
这般想着,童山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揉去眼睛泛起的酸意,将目光转回,继续盯着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