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一起去罢,路上小心些,可别绊到磕到了。”被给足脸面的关氏也懒得再为难他,被他这般说着,感觉自己好像是拆散他们两人的恶人似的。
少年闻言重重点头,唇边的笑容欢喜异常,回头望向童山时,眸光闪烁着点点小得意,竟有几分邀功的意思。
童山被他纯粹的笑容感染,忍不住跟着勾了勾唇,这般的叶长秋她还是第一次瞧见,倒是挺可爱。
两人延着竹林方向的路道走去,在经过江怀卿以前住过的那屋子时,脚步猛地顿住。
屋顶的烟囱徐徐往外冒着烟,证明着里面并非无人居住,童山心中咯噔了一下,怀卿他明明已经搬了出去,这屋里又怎会有人烧火煮饭?
莫不是
就在童山胡思乱想时,一旁的叶长秋仿佛能看透她心事般,凉凉开口道:“这屋原本就属村长所有,丁家也不过是从外面搬进来的罢了,现在住这儿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屋子自然再度归还村长所管。”
幽幽的目光不断在女子脸上打转,叶长秋微抿唇边的不悦,淡淡继续道:“时间一长有人搬进来自然也不奇。”
“可这屋里头死过人”
这种穷乡僻壤地方的人最是迷信,信神佛怕鬼怪,难见有人不介意的。
少年冷笑,悠然的眸光瞥向那屋顶冒着烟的烟囱:“这乱世里何处没死过人?日子都顾不及,谁还顾得及那死去之人。”
也对,当初她也是为寻一个能安静过生活的地方才找到了这,现在住的那屋也是别人曾经住过的,难保不是之前住的人去世了才空出来,也难怪当初村长才收了她十两银子。
不过住了那么久还不是好好的,童山对这种事向来是半信半疑,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就算有个甚也不足为惧。
“走罢。”童山再看了眼那屋子,唤了声身后的人继续往前走。
等走了一段距离后童山才发觉不对劲,回过头一看却瞧见那人还站在那一动不动,她眉头微皱又走了回去:“你站这做甚?”
叶长秋幽深的瞳孔打量着她,心里极是不舒服。
“方才,你可是以为那姓江的回来了?”少年凉幽幽的问着,声音里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
童山不语,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确实这么以为,不过也只是那一瞬而已,毕竟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见女子沉默不语,叶长秋只当她是默认了,心里愈发难受,就好似那绣针扎着指头一般刺痛着,一股浓烈的妒意慢慢侵蚀他的理智,让他忍不住讥讽出声:“我劝你最好收了你那不该有的妄想,现在那江怀卿可是那县令的宠侍,你当他像你一样痴情?指不定人家现在正忙着伺候妻主行房事呢。”
少年说的话愈到后面就愈难听,不明他所想的童山忍不住皱眉,打断他满嘴的怨气:“你在瞎说些什么?”
只是怀疑了一瞬而已,她也没在肖想什么,为何他要将事情说得这般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