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不对,加快脚步,决定要去和宋青书的亲兵队长仔细说说,莫要被匪人混了进来他们还不知道。
张无忌等她出去后,黑着脸哼一声,一甩手也走了。
宋青书着急,“唉,你去哪儿,我有话和你说呢……”忙站起身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草草裹上件长袍,出来一看,还好,张无忌也没走远,就在外间坐着呢。松口气过去,“你怎么隔了这么久才来?回去濠州处理教中事务了?”
张无忌看他一眼,“是,就怕你等得急了,紧赶慢赶的赶过来,没想到你倒会得享受,惬意着呢。早知宋公子一点不急,还在温香软玉,倚红偎翠的开心快活,我就…我就……”
宋青书一笑,顺口道,“你就怎样?不来了?别误会,我只是让人帮忙洗洗澡,没别的。”
不意这句话不说还好,说出来反而有了越描越黑之嫌,张无忌咬咬下唇,“让她穿成那样帮你洗澡?还没别的?洗澡有什么好让人帮的?”
忽然抬手扔了个东西到宋青书怀里,宋青书抓起来一看,是个小小的白瓷瓶子,“这是什么?”
“十香软筋散!”张无忌说完抬脚就走。这一次方向明确,是往屋外去了。
宋青书追出来,“张教主,你等等,别急,我还没有说完呢!”
洗过澡没有仔细擦拭,身上还有水珠,又只穿了件单衣,出得门来,被夜里的冷风一吹,顿时打个寒战,提气起身,一个起落拦在张无忌的前面,伸手挡住,大声道,“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毛躁的性情了!进去说话行不行,冻死人了!”
张无忌一愣,连忙拉他,“谁让你追出来了,快点进去。”
宋青书对张教主此言十分鄙夷,心道我不追行吗?看你气势摆得挺足,脚下走得比秀芳还慢,那不是等人追又是干什么!有本事把你那绝世轻功拿出来使使,保证我想追也追不上。
正要带了张无忌回房中去慢慢解释,却听得假山后面响起一声爆喝,“抓刺客!”
跟着呼喝声四起,他的亲兵护卫们从三个方向冒了出来。分别是假山后,游廊侧,还有院子的正门方向,人人手持长矛利剑,一齐冲过来举起兵刃就往张无忌身上招呼,冲在最前的亲兵队长还在不停大呼,“小心!小心!莫要伤到了将军!”
张无忌托着宋青书飞身而起,一个轻轻巧巧的回旋就上了屋顶,百忙中还不忘告诉他,“你那个洗澡的丫头办事十分不牢靠,不宜放在身边,太误事了!你看你方才让她出去传个话,她这是传到哪里去了?”
宋青书暗道那也未必,说不定是因你刚才的样子太吓人了,她十分忠心怕出事情才去告诉尹队长有刺客也未可知。
正要出声喝住下面的诸人,就见人影闪动,又有一人从墙外跃入,长剑挥处就荡开了数名亲兵的长矛,可见功力十分了得,一边还抬头叫道,“无忌,你怎样?青书,你这是在搞什么玄虚?!”
宋青书正要出口的一句“都给我住手”被惊得立时换成了,“六师叔!”
忙推开张无忌纵身跳下,“快都住手,是自己人!”
他的亲兵队长尹德柱走上前来低声道,“将军,方才您的丫鬟出来说……我怕……所以就……”
宋青书点头道,“知道,你们行事小心点没错,不过这两位确实都是自己人,不要紧,你带人退下去吧。”
尹队长看宋青书并没有怪他擅自行事,放下心来,只留几个巡夜的,带了余人退出去。
宋青书看看六师叔殷梨亭,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此来所为何事,恭恭敬敬的道,“六师叔,请里面说话。”
身上一暖,是张无忌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他披上了,轻轻一拉,将他挡在了身后,“殷六叔,你怎么会忽然来青书这里?”语意中竟然带着丝戒备。
宋青书微微一愣,随即想起来,自己上过武当山之事他还不知道,回头道,“没事,六师叔来大概是有什么吩咐要和我说。”
殷梨亭看看他二人,也觉得奇怪,不晓得张无忌怎么会和宋青书这么亲厚了,在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兄弟也不过如此。
三人一起进房,分宾主坐下,宋青书又唤人送了壶热茶进来,张无忌顺势拦住送茶进来的小丫鬟,“去煎一碗热的姜汤送来,你们将军刚才受凉了要喝了驱寒。”
又顶住殷梨亭怪异的目光道,“殷六叔,青书他上次受伤很重,到现在都身体都还一直不好,这些伤病这几年也够他受的了。我在华山时遇到俞二伯,他也同我说你们不会再来找青书的,怎么这次你又……?”
宋青书插口道,“张教主,不是师叔他们主动来找我,是我自己前月上了一趟武当山,拜见太师父。”
张无忌愕然瞪向他,“你说什么?你去过武当了?就是从陕西离开后去的?”
“是。”宋青书被他瞪得微微低头。
殷梨亭也道,“是,本来我们听说江湖上又有了青书的行踪后商议了一下,觉得他只要没做恶事,那师傅不发话我们就也装不知道算了,没再想要抓他回去。不想青书醒悟悔过,自己回来了。”转脸看看宋青书,眼神中有一丝欣慰,“你爹爹这些日看着比以前要开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