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倏而恍神,也转眼向温景渊看过去。他蹙了蹙眉,又转眼看向葛凝玉。
“这位是……”
温景渊拂手作揖,“鄙人温景渊,不过是朝中一介偃师,初次见面还请多多指教。”
“偃师?”右贤王嗤了口气,嘲讽地笑着,“你一个木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你们大汉现在一介木匠都可以来管顾朝上的事情了?”
葛凝玉抚了抚脑袋,心中暗暗吐槽着,你就说吧,轻看了温景渊,管你是天上飞的凤凰还是地下跑的王八,都不会好到哪去。
温景渊阴沉着脸笑了笑,随即抬眼看了眼右贤王,不过一个眼神就唬住了右贤王一刹,甚至右贤王的身子都明显的颤了一颤,手中的烟斗更是险些拿不稳。
“温大人虽是偃师,可也却是权臣,本将觉得右贤王还是收敛着的好,若不然,丢了性命可要自己负责。”
右贤王听闻葛凝玉的话,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了,可心中还是一阵不爽。不过方才那神情和气场,的确不像常年做奴才的人。
“咳咳,”右贤王象征性地咳了两声,转眼问着葛凝玉,“方才这人那话,可是真的?”
葛凝玉莫名的有些尴尬,温景渊还真是口无遮拦,不过这个理由拒绝了也好,倒也断了右贤王的念想。
“温大人说的的确属实,就算是本将查出来了那人,想必右贤王的兄长也不会因为此事就将他的女儿许给本将,这事恕本将帮不上任何忙。”
葛凝玉自请不能,不过温景渊也真是的,这件事明明本不应该她管得着,断袖若是在匈奴传开,那葛家的颜面岂不是都要丢尽了!
右贤王沉思了片刻,正巧烟斗里面的烟草都已经烧完了。
右贤王起身,“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不叨扰了。等有一日能与将军再次坐在同一张桌子时,再论吧。”
右贤王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屋内也只剩下她三人。
温景渊不紧不慢的走到她的面前,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那双眼眸。
葛凝玉向后退了两步,“你、你怎么来了?”
温景渊叹了口气,一副失落的样子,“不是将军让花花送信儿到鄙人的府上么,鄙人想将军不单单是来问鄙人意见的,更是想让鄙人过来。”
温景渊一边说着还一边从袖子里面拿出缩成一团的花花,任由花花在他的肩上落脚。
一旁的祁离宁诧异,没想到这事她竟这般拿不准,可换他来也是一样的,想来也是要请求朝廷的。
不过为什么偏偏是温景渊而不是齐鸿才?或者是告诉季元青也是个好法子。
“本将并不是那个意思……”
葛凝玉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温景渊的到来的确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可不知怎得,她竟会生出来一股安心来,仿佛这个男人在身边,她就能睡个好觉,这些事情都能顺利解决。
“那既然是如此,”温景渊暗了暗眸色,那神色仿佛有些失望,“鄙人便回去了,倒是鄙人好心还惹得你嫌弃。”
温景渊说罢便要走,葛凝玉上前一步抓住了温景渊的袖子。
“本将并非那个意思,只是……”葛凝玉抿了抿唇,她没想到温景渊会涉陷亲自前来。
温景渊着仿佛是第一次来匈奴,根本没跟匈奴人打过交道,她虽然也是第一次来匈奴,可好歹从父亲那里多多少少知道些先前大汉与匈奴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