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怒自知事情绝对是纸包不住火,他拨开两人的手臂,径自坐在椅子上,优闲地跷起二郎腿,“这个女孩的名字我一定会说,不过在说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件事。”
殷垩和段绝垣皆因迟怒的神情而微怔,各自找位子坐下。“什么事?”
迟怒不知该从何说起,面有难色地抚着下颚,“我想问你们,……”他抬眼瞅着脸上皆有茫然之色的殷垩和段绝垣,“你们以前是否做过怪梦?”
“怪梦?什么样的怪梦?”殷垩和段绝垣异口同声地问。
迟怒揣不出他们脸上的惊讶是什么意思,只得回道:“因为我曾经做过一个令人纳闷的梦,看见梦中的自己一掌拍碎一个琉璃娃娃。”
殷垩惊呼:“我也梦过,但我是看见自己戳着一个瓷娃娃的胸口!”
“天啊!我是梦见自己紧握着一个执风筝的娃娃。”段绝垣不自觉地睁着惊愕的大眼。
迟怒只觉得不可思议,“我们都做过雷同的梦,莫非我们……”
“都是因为梦而留在人间?!殷垩和段绝垣惊讶地相视。
“我想应该是。”迟怒神情严肃地说,“以绝垣来说,你说在梦中紧握着执风筝的娃娃,飞鸢偏偏最喜欢风筝。”随后目光移向殷垩,“而你说在梦中戳着瓷娃娃的胸口,你不觉得柔慈还真是个有口无心的女孩吗?再说她的名字,柔慈……是不是正意味着瓷娃娃?”
“你的分析听起来好似颇有道理。”殷垩认同迟怒的说法。
“你说的不无道理,那你呢?既然你会开口问我们,莫非你做的梦也有蹊跷?”段绝垣一语道破迟怒的用意。
迟怒不再隐瞒,深吸口气后道:“没错,我在梦中一掌拍碎一个琉璃娃娃,而最近我结识了一个罹患‘玻璃娃娃’病症的女孩;最令我惊讶的是,她的名字倒过来念正是——玻璃。”
“玻璃?倒着念……不就是璃玻。”段绝垣不解地望着迟怒。
“璃……黎……”殷垩刹那间顿悟,瞅着迟怒问:“是黎夫人?”
迟怒又气又恼地吼道:“我怎么可能会看上那个轻浮无知的女人?再说她身体好得很,哪像是一尊玻璃娃娃!”
“那会是谁?”殷垩追问。
“她叫黎玻,黎夫人是她的继母。”迟怒没好气的解释。
“你说她罹患了玻璃娃娃的病症,到底什么叫玻璃娃娃?”殷垩一脸的不解。
迟怒思起黎玻身受疼痛的折磨时扭曲的娇容,心不由得一阵椎痛。“是骨质严重疏松的一种,惟一的救治方法就是找到与她本身不会产生排斥的基因,捐出骨髓给她。”
“原来如此。”段绝垣明白地轻点着头。
“今天黎玻因为双腿瘫软无力被送进医院,医生说她必须强制休息,所以……”迟怒瞅着段绝垣,“我记得你在北投有间别墅,我想……”
段绝垣忍不住一笑,“你想跟我借别墅?甭说是借,要我送你都成!”
“谢了。”迟怒感激地微笑。
“迟怒,你真的打算放弃江洛雷的案子?”殷4仍觉得奇怪。
“不,我答应黎玻,要帮她找出事情的真相。”
迟怒回道。
殷垩听得一头露水,“江洛雷不是她的未婚夫吗?她会不知道真相?” “我们都被黎夫人骗了,黎玻根本不知道有江洛雷这个人;我直觉认为江洛雷与黎夫人之间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迟怒突然爆出惊人之语。
“秘密?!”
殷垩和段绝垣先是一怔,段绝垣随即露出诡谲的笑容,“太棒了,我最喜欢探讨秘密。”
殷垩亦鬼祟地冷笑,“是啊,秘密这两个字能够振奋我的心。”
迟怒见状忍不住摇头笑道:“既然两位如此兴致勃勃,不如我就将此事交给你们,如何?”
殷垩和段绝垣同时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好,事情就交给我们,你安心的去陪你的美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