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除了带大哥去医馆看大夫,还要去舒府卖蛐蛐。
孟无病和孟无灾白天在她家干活,晚上又抽空去捉蛐蛐,这一次两人捉了五十只。
这兄弟俩赚钱赚红了眼,要不是月英婶怕他们熬坏了身体,他们能不眠不休。
土坯晒场上,已经来了不少工人。
邵翠环母女每天都提前半个时辰上工,干活非常勤恳。
奇怪的是,两人对顾老四全家都很尊敬,哪怕是五岁的顾青苗,有点像下人见到主子的那种尊敬。
不,不止顾老四家,对顾家二房三人也很尊敬。
二房昨天来上工时,母女俩也给他们鞠了一躬。
顾青槐猜测,这对母女以前可能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下人,养成了对主家极其恭敬的习惯。
来他们家干活,就把他们当成了东家,听说二房和四房是亲兄弟,就把二房也一起敬着了。
二伯和二伯娘看着好了很多,系统的药果然给力。
顾青槐推着顾青山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去村南坐牛车了。
路过丁红莲家时,胡玉婷提着一竹篮刚洗好的衣服正好走到家门口。
胡玉婷一眼就看到了顾青槐,正准备出口对她讥讽几句,目光却无意中落在了顾青山的脸上。
没想到顾青山收拾一下,竟然这么好看!
胡玉婷愣了一瞬,瞬间红了脸,讥讽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顾青山残疾的时候,她才十二岁,注意力还没有放在男人身上,现在回想一下,那时的顾青槐果然高大英俊。
假若他不是个瘫子……
看着胡玉婷羞红的脸,粘腻的目光,顾青槐哪还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顾青槐翻了胡玉婷一个大白眼,推着顾青山大步走过。
顾青山摇头失笑。
胡玉婷气得跺脚。
长的好看又怎样?还不是个瘫子?连那事儿都干不了!
啊呸!
顾青槐兄妹路过村南大槐树时,看见马汉和陈秀花靠坐在大槐树下,两人都反剪双手被绑在了树上。
马汉的下身搭了一块布,布上血迹斑斑。
马汉的爹娘则坐在旁边照顾他们。
确切地说,是照顾马汉,一会儿喂水,一会儿喂吃的。
他们只剩了马汉这一个宝贝儿子,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至于儿媳陈秀花,给她点吃食和水,让她活着就行了,要不是看在他们儿子以后需要媳妇照顾的份上,他们才不会搭理陈秀花。
这个贱女人给他们儿子吹枕边风,蛊惑儿子去偷盗放火,这才害了儿子。
要是当初儿子不娶她,娶了别人家的闺女,现在肯定孙子都生了好几个。
距离马家人不远处,坐了一群纳凉聊八卦的人,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正眉开眼笑地交谈着什么。
方块不显山不露水地混在其中。
顾青槐只装作不经意地和他对视了一眼,并没有搭话。
马汉一家四口看见顾青槐,全都恶狠狠地瞪着她,就好像顾青槐挖了马家八代祖坟。
“咋啦?你们去我家投毒、偷盗、放火,还记恨上我了?难道是我要你们去我家投毒、偷盗、放火的?要不要我再去找贺里正,押送你们去官府?”顾青槐回瞪着四人,大声斥道。
马家四口瞬间收回带着恨意的目光,低着头不敢再挑衅了。
顾青槐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看着马汉和陈秀花道:“马汉,陈秀花,你们知道为啥贺里正抓你们,一抓一个准吗?”
马家四人猛地抬起头,满眼惊疑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