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两人的地位以及完全不一样了,宋格格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报复得了李庶福晋的,但她得等起,迟早会找到一个机会向李庶福晋复仇。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施于他人,就要有受到报应的一天。
李庶福晋也算是遭受报应了,她当年也和宋格格一样。虽说身边有红姑姑,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别人说了,就可以的,自己的心态还是得自己调节,别人说再多也无用,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为真爱私奔”的戏码了。
而当年李庶福晋和四福晋一前一后的怀上,李庶福晋心里是有些野心的,听了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语后,和之前的宋格格一样,心态没稳住,导致孩子天生体弱,费尽千辛万苦养了一年半还是夭折了。
前人的经验教训?
对于李庶福晋这种人来说,不存在的,她性子就摆在那里,即便是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很多事情,可真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忍不住,就是忍不住东想西想,忍不住各种脑补猜测。
怀孕了,各种事情都不能做,整天很是无聊,可不就只能东想西想各种脑补嘛。
就连有过一世经历的蕙兰偶尔也会忍不住东想西想,更何况其他人。
这在后世叫做“孕期综合症”,身体上的改变,和心理上的变化,会让人各种急躁不安,严重的甚至于会自残。
哪怕蕙兰明知道四贝勒府后院的女人都是些什么人,什么性子,可有些时候真的是忍不住自己的情绪。
好不容易结束了早上的请安,蕙兰走出正院后,也没和其他人闲话,连忙回了自己的西三院。
后面的李庶福晋看见了,撇着嘴,嘲讽的说道:“瞧她那副样子,像是有人要害她一般,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
“主子,郭格格有孕在身,自然得小心谨慎一些才是。”玉簪一边扶着李庶福晋,一边小声的应道。
“呵,像是只有她一个人能生似的,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了。”李庶福晋冷笑着说道,她就是看后院的其他女人不顺眼,尤其是家世比她好又有孕的。
“主子!”玉簪扯了扯李庶福晋的衣袖,这还在外面了,主子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被人听见了可不好。
李庶福晋见状挑眉问道:“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主子,您忘了姑姑的话了?”玉簪赶紧将红姑姑搬出来震慑李庶福晋。
果然一听到红姑姑的大名,李庶福晋瞬间就怂了,撇了撇嘴,没在说下去“回吧!”向前走了几步后,又小声的警告玉簪“不许你将
我刚刚说得话告诉红姑姑,不然……”想了想,李庶福晋没有找到能够威胁的东西。
好像没有什么能威胁到玉簪的,毕竟玉簪等人说是李庶福晋的奴才,其实管着她们的人一直都是红姑姑,李庶福晋想要罚她们,也得通过红姑姑。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红姑姑是不会任由李庶福晋处罚底下奴才的。
小太监还好,他们基本上在府上都是举目无亲,罚了也就罚了。可丫鬟却不一样,四贝勒府上的丫鬟都是包衣出身,都是有家人的奴才,你今罚了人家,说不一定明天人家亲人就在另外一个地方找你的茬。
李庶福晋在红姑姑面前,可说不来谎话,当然其实不是说不来而是说出来的都会被红姑姑无情戳穿,所以没有一个正当理由,红姑姑是不会让李庶福晋莫名其妙的处罚底下的奴才。
玉簪在李庶福晋身边伺候多年,当然知道西二院这复杂的主仆关系,非常善解人意的开口道:“主子放心,奴才不会告诉红姑姑的。”才怪!
见玉簪这么说了,李庶福晋放下心来,觉得没事了,这事就算是过去了,以后她注意一些就是。
殊不知,等回到西二院后,玉簪转脚就将李庶福晋刚刚说得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红姑姑。
红姑姑对此也很无语,李庶福晋什么都好,但就是脑子有点恋爱理想脑的感觉,在面对四贝勒府后院其他女人稍微得意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说出一些让人觉得她善妒的话出来,然后吸引一些原本不应该有的仇恨。
这事,红姑姑也说了李庶福晋好多次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李庶福晋就是改不了。
其实,她自己本身,连着红姑姑,都没有别人想象中那么大的势力网,可以想谋害谁就能谋害谁,这些人是当四贝勒府的真正主人四福晋和四阿哥胤禛是空气呀!
李庶福晋做得最多的事情,还是过过嘴瘾。
先回西三院的蕙兰自然不知道背后发生的事情,回了自己的屋子后,蕙兰就坐在了榻上,喝了一茶碗温水后,就倒在了榻上一点都不想动弹。
身体累,心也累,应付后院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好一会儿蕙兰才缓过神来,然后将张高招来。
“最近,李庶福晋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喜事?”蕙兰问道,今儿看见的李庶福晋有些不一样,刻意打扮过的。
张高想了想说道:“奴才没听说西二院那边有什么喜事发生,倒是之前听说二阿哥在上冰后,嗓子疼了两天,让李庶福晋担心不已,不过也只是虚惊一场。”二阿哥没事。
一般的感冒,都先从嗓子疼不舒服开始,然后是流鼻涕、有痰,严重一些的会发起烧来。
二阿哥弘昀的身子骨本就弱,所以也不怪李庶福晋紧张。
知道了这事,蕙兰心里有底了,看来李庶福晋还真是来给自己下马威的,不过这种下马威,蕙兰还不放在眼里,倒是另外一件事“你那老乡,最近有在联系吗?”蕙兰故作不经意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