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欢那姑娘,你看不出来?”
魏夫人不以为然:“喜欢是会淡的,她喜欢的东西有很多,从小到大哪个不是半年就会玩腻?”
皇后不再说话。
“阿姐,我不会容许我的女儿娶一个低贱的女子为妻。”
“那在你心里,何为贵,何为贱?”
“如阿姐这般母仪天下,后宫至尊,便为贵。”
“那本宫之下皆为贱了?”
魏夫人一时语塞。
颜袖看她不再反驳,笑容不减:“这些年在侯府过得可如意?”
“勉强如意,魏汗青尊我重我,不敢有违。如今臣妹儿女双全,夫君体贴,老爷子行事上虽然霸道,好在有颜家,有阿姐,他不敢与我撕破脸。”
“你出嫁那年我问过你,可会后悔?你说无悔,现在呢?”
魏夫人挺直上身,微笑:“仍然无悔。”
“愿你始终无悔。”
皇后拈了一枚棋子落在棋盘:“陪我手谈一局罢,这么多年陛下没赢过一局,你来了,我也不闷了。”
陛下有大才,何故多年没赢过一局?是不能赢吗?错!是不想赢。
对上她的阿姐,陛下宁愿输一辈子,哄她一辈子。
魏夫人掩在广袖的手攥紧,倏地缓缓松开:“好,请阿姐赐教。”
乾宁宫棋子吧嗒吧嗒声不绝。
棋风可观执棋者性情,一局结束,魏夫人请辞告退,皇后瞧着当下一盘棋局,眉眼不动:“看着成熟了,骨子里还是那样。”
“娘娘,陛下来了。”
……
折花殿,魏平奚覆在美人玉背:“好枝枝,喜不喜欢本小姐这样?”
郁枝脑袋发晕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后颈淌下一滴香汗,肤如凝脂,触手温滑。
她无力回答,魏平奚也不需要她回答。
赶在午膳前胡闹一通,再起身四小姐神清气爽,被娘娘乱点鸳鸯谱的憋屈消去。
她眉眼微弯,拿了软帕为美人擦拭。
郁枝一副不堪怜爱的柔弱情态,换来她温声软语:“我抱着你歇歇,稍后带你尝尝御膳。”
御膳什么滋味郁枝没尝过,但四小姐会折腾人她已经尝过多回。
晓得这时候该顺着她,郁枝忍羞抱紧她:“你就知道欺负我。”
宠妾嘛,自然是用来欺负的。
魏平奚抚弄她脊骨,觉得有必要提醒几句:“帝后自幼青梅竹马,情意深沉,是我大炎朝首屈一指的眷侣。
“陛下独宠姨母多年,当年迎娶她为后是在文武百官面前发了誓的,发誓此生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