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思田忍不住微笑,宇文风果然料事如神,猜到了玄凌不会有好脸色,所以告诉自己:“如果他不肯来,就打服了带过来。”
玄凌绝对是个危险的人物,但却不体现在他的武功上,尤其是在蓝思田面前,所以当蓝思田点了他的穴将他扛在肩上的时候,他除了破口大骂之外,还真找不出其他办法。
宇文风见到玄凌,忍不住好笑,解开他的穴道侧脸看向他。
玄凌哼了一声:“我要去找幻影那个混蛋算账,你休想拦我!”
宇文风示意蓝思田到外面守着,绝不能让人进来,这才淡淡地说:“傅宏云已经去追查幻影的下落了,一旦他查到消息,我让蓝思田和你一起去,你从前就不是幻影的对手,现在一个人去了有何用?”
玄凌皱起眉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让蓝思田跟我一起去?”
宇文风压低声音说:“如果一切顺利,你们能把幻影带回来最好,万一他真的得了素颜欢的功力,你们两个联手只怕也不是他对手,到时候你不要冲动,先回来我们再做计较。”
玄凌眼中寒光一闪,他终于听出宇文风话里别有深意了,他沉吟地问:“什么叫万一他真得了欢儿的功力?你觉得不是他对欢儿下的手?”
第248章 向云汐宣战
宇文风没有回答玄凌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将心比心,如果你是幻影,想要素颜欢的功力,是在恢复记忆之后悄无声息地下手容易,还是离开之后再回来忏悔来得容易?”
玄凌的眼神沉了沉:“也许那厮走的时候还有一星半点良心,现在良心全被狗吃光了!”
宇文风继续说:“素颜欢出事的那天晚上,有人夜闯养心殿,企图强暴云汐,还好我及时赶到,否则云汐就被人糟蹋了。虽然杜恒永没什么异动,但我坚信,他一定知道那晚素颜欢会有麻烦,也就是说幻影和他通过气。幻影是被他出卖才会落到我手上的,你觉得他那样清冷孤傲的人,还会选择再次和杜恒永合作吗?”
玄凌更是心惊,原来云汐还出了那档事,他眯起眼,阴郁地说:“你还是怀疑宇文若鸿?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把他的尸体挖出来检查过,确定是宇文若鸿无疑吗?”
宇文风摇了摇头:“这事有三种可能,第一,有人用了人皮面具,素颜欢没有认出来;第二,能自由控制鬼面蛊变化的不止云汐和宇文若鸿,喜乐就做到过,杜恒永未必不能做到;第三,宇文若鸿找到了能让鬼面蛊在人死后不失效的办法,只是我们还不知道。”
玄凌冷哼一声:“如果是宇文若鸿,那他真不是一般的阴险,他算到我们会去验张小丝的尸体,所以故意设了个局,让我们看到鬼面蛊在人死后失效了,他根本没拿出真本事来。”
宇文风斟酌地说:“不知道,如果是这样,那是最糟糕的情况,得等找到幻影之后才能进一步猜测,幻影极有可能已经不在齐国,要找他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你得有点耐心,我希望那人真的就是幻影。”
玄凌沉默两秒,摇着头说:“可我宁可去和宇文若鸿单挑,也希望幻影是无辜的,这样至少欢儿不会那么伤心。”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眯起眼睛问宇文风:“你把傅宏云派出去追查幻影的下落,可有人知道吗?”
宇文风微笑:“你觉得呢?”
玄凌不免有点兴奋:“杜恒永前阵子一直暗地里在插手禁卫军的事情,傅宏云不在,他会不会趁机动手?”
宇文风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难,杜恒永是个谨慎的人,谋反这种事,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干的,但我还是想给他这个机会,反正只是放个消息出去,也不费事。”
玄凌暗自揣摩,傅宏云打着这么个明正言顺的理由离开,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有什么办法能再借杜恒永一个胆子,让他露出真面目来……
但杜恒永不是傻子,司徒逸风手上掌握着二十万的雪国大军,就在骊城城郊屯着,让他颇为忌惮,就算远水救不了近火,他逼宫能够成功,但那几十万大军反扑过来,他即便得到皇位,也会立刻被人摘掉脑袋。
两个月过去,宇文风没有等来杜恒永的异动,却等来了雪国发兵攻齐的消息。
雪国对齐国发兵出于一个很狗血的理由:宇文风登基半年,迟迟不立温雅为后,是对雪国的侮辱。
消息传到骊城,举朝上下沸腾了,那些原本因为宇文风想立云汐为后而耿耿于怀的古板大臣们瞬间变得义愤填膺。率军穿越死亡沙漠,打败神一样的幻影,然后不废一兵一卒收拾掉宇文佟还大齐国以正义,宇文风在朝臣中的声望如日中天。
虽然在要不要立步云汐为后这件事情上大家觉得宇文风太不成体统,但那毕竟是齐国内部的事情,他们可以吵可以闹可以死谏,雪国却不能说三道四,何况还是发兵要挟!
虽然雪国有五十万大军,而齐国只有三十万,这场战如果打起来胜败着实难说得很,但不争馒头争口气,加上杜恒永的推波助澜,满朝文武除了沪川阳和司徒逸风之外,全都倒向了主战派。
唯一两个脑筋清醒的,还有一个很快倒戈,司徒逸风在和宇文风秘密谈过一次话之后,慢慢态度开始变得暧昧不明,继而倒向了主战派,气得沪川阳直跳脚,但他一个人敌不过整个朝廷,宇文风也愿意打这一战,所以很快,司徒逸风便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跋了。
所有人里最开心的是杜恒永,在宇文风立太子之后,他便秘密派人去雪国找了古枝柏,请他相助,古枝柏犹豫一番答应了他的要求,前提是杜恒永得了皇位,齐国要向雪国称臣,年年岁贡,成为其属国,这点早在杜恒永的意料之中,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但他总是不放心,直到雪国找茬发兵,他心里的石头才终于落地。
宇文风则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杜恒永那条鱼终于上钩了,忧的是他又欠了温雅一个大人情。他不是没想过利用温雅和雪国的关系借杜恒永一个胆子,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这条路,想先试试别的办法,实在没辙了再走这步,没想到温雅快他一步,送了他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