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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仙于一听“自詡”两字,芳心顿感不悦,但她仍先裣袵一礼,谦和的说:“天山派传人,韩馨媛参见姥姥……”
舟山姥姥未待芙蓉仙子说完,仰首一声轻蔑大笑,接着不屑的说:“你这丫头,莫非是想以天山派来震赫我吗?”
蓝世玉一听,强捺的怒火,再度爆发出来,剑眉一轩,正待怒喝,芙蓉仙子已淡淡一笑,沉声说:“姥姥太多心了,参见前辈,礼应自报师门……”
舟山姥姥得意的一笑,心中的气恼似乎略见缓和,未待芙蓉仙子说完,頷首“嗯”了一声,接着对翻江苍龙,问:“你可是专横於鄱阳湖的老水鬼翻江苍龙吗?”
翻江苍龙一听,不由怒气上冲,但他见芙蓉仙子让了舟山姥姥一句,自是不便发作,因而,铁青着老脸,沉声说:“姥姥年高口簿,不配为人长者,因而老朽不作答覆。”
舟山姥姥怒火再起,瞪眼厉声说:“你这小辈胆敢如此无礼,我已多年不开杀戒,限你即刻举掌自毙,否则,可别怨老身心狠,不但杀了你,就是你丰渔村的渔民,老身也不放过!”
芙蓉仙子等人一听,俱都气得浑身微抖。
翻江苍龙仰天一声大笑,朗声说:“传说舟山姥姥,心如蛇蝎,老朽尚且不信,今日一见,较之毒蛇猛兽,尤要厉害十分,今日举掌自毙的不是老朽,恐怕是你这恶贯满盈的老妖婆。”
舟山姥姥只气得老脸铁青,望着樊玉玲,指着张乐恒,厉声说:“去,十招之内,提头见我!”
徐彩霞性急如火,早已不耐,一声娇叱,飞身而出,玉腕翻处,寒光如电,日华剑已撤出鞘外。
阴刁静立的泗岛真人,一见徐彩霞手中寒芒四射的日华剑,小眼珠不由一亮,尖削瘦长的睑上,立即浮上一丝贪婪神色。
徐彩霞停身立稳,横剑一指舟山姥姥,轻蔑的说:“不要再令你的高足下场了,还是你自己亲自出来吧!”
舟山姥姥顿时大怒,瞪眼厉喝道:“贱婢,你当我不敢大开杀戒吗?”
说罢,手中双鸠铁拐杖,猛的横在手中。
崔小倩怕徐彩霞单剑不敌,於是也娇叱一声,飞身纵出,同时扬声说:“霞妹且慢,让愚姐也来斗斗这个老妖婆!”
说话之间,飘然落在徐彩霞身边,玉腕一翻,金华电闪,月华剑已握在手中。
泗岛真人这时再看了崔小倩手中耀眼生花的月华剑,不禁有些呆了,但,他那瘦削脸上的贪婪之色,也愈加浓重了。
樊玉玲一见徐彩霞、崔小倩,立即惶声说:“师父,她们都是独醒子老前辈的徒儿。”
泗岛真人一听,小眼珠突然一亮,急忙对舟山姥姥,阴沉的说:“老大姐,查靖远说的那些武林后起之秀,艺业将超越我们海外三杰的人,我想,他大概指的就是这些乳臭未乾,胎毛未褪的黄毛丫头,大娃娃几人了……”说罢,又转首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南海老怪。
徐彩霞、崔小倩,蓄意一斗三怪,因而,两人同时举剑一指泗岛真人,叱声说:“什么黄毛丫头,臭娃娃?你这妖道如果不服,尽可下来和姑娘动手!”
泗岛真人一听,正合心意,但他佯装气极的仰天一阵长笑!
舟山姥姥的三角眼,冷芒闪闪,面色极为难看,她似是已看出这些年青人的来意极为不善。
最初,她一直认为独醒子的承诺,是有意拖延时间,既然这些人真的来了,当然他们自恃身手不几。尤其,这些丫头,娃娃,张口老妖怪,闭口老妖婆,如说她们少不更事,不如说他们根本没将三怪看在眼里。
如此一想,不由转首看了一眼神色隐现忧急的南海老怪,因而愈加深信自己的想法无疑了。
这时,横剑立在场中的徐彩霞、崔小倩,见泗岛真人兀自长笑,不由再度同声娇叱道:“妖道,快些闭上你的嘴巴,你那点功力和我玉弟弟比,差远了。”
泗岛真人突敛大笑,两眼宛如两只小灯笼,嘿嘿狞笑声中,一直盯着徐彩霞、崔小倩两人,看来似是动了真火。
事到此刻、芙蓉仙子和翻江苍龙,已收起委曲求全之心,他们决不愿顾虑的太多而令蓝世玉他们心有顾忌,不能尽性发挥他们的绝技精华。
泗岛真人,狰恶的看了徐彩霞、崔小倩一眼,双腕一举,呛唧一声龙吟,寒光闪处,背后双剑已撤出鞘外,同时,狰恶的沉声说:“道爷的双剑,数十年尚未喂血,今夜就让它们再尝一次血的味道吧!”说罢,双剑交叉腹前,剑尖斜倾向下,缓步向场中逼来。
芙蓉仙子、翻江苍龙,真的看到三怪之一要出手,心中仍是感到有些徨恐,对方究竟是出了名的海外魔头。
最令两人心急的是,人人都说三怪武功高绝,但究竟高到何等高度,没人知晓,尤其泗岛真人以剑成名,但,后一辈的人,却没有一人知道他的剑法路数。
这时,立在三怪身后的一群男女人众,俱都摒息静立,聚精会神的望着三怪脸上的神色,有惊也有喜。
惊的是场中两个美丽少女,虽然俱都没超过二十岁,但他们横剑在手,居然胆敢指名向三怪挑战。
喜的是,自他们投到海外三怪门下以来,就从没见过三怪亲自施展过身手,今夜万幸有这个大开眼界的机会,因而,俱都暗暗心喜。
翻江苍龙,神情焦急的望着面目凄厉的泗岛真人,尤其妖道脚下,每走一步,便发出一阵沙沙声音,宛如踏雪一般,脚下随着声响立即出现一个深约数寸的脚印,妖道功力之高,由此可见。
但,卓立芙蓉仙子身侧的蓝世玉,却觉得泗岛真人有意炫露的这点功力,并不值得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