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门刚一关,安泓就推开了茶水间的门。
柜子里的空间不大,季行觉半边身子都贴在戚情怀里,狭小的空间里,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清晰可闻,戚情背抵在柜门侧,顺势将季行觉搂了个满怀,低头在他耳边,用气音问:“你信他?”
季行觉想了想,回以气音:“你听会儿就知道了。”
听什么?
戚情对安家兄弟俩的最大限度猜测也只是“这俩人有很深的利益纠葛与远超亲人的更深亲情”,疑惑地挑挑眉。
安棠背对着柜子,指尖轻轻敲了下柜门,示意两人随时准备走。
安泓扫了眼屋内,敏锐地望向安棠背后:“你在做什么?”
“偷个懒,”安棠面色如常地走到他身边,往外扫了眼,“倒是你,突然带一堆人回来做什么?议会那儿还没扯完皮吧,你下那几个老头的面子,小心他们又背刺你。”
安泓漠然道:“那又如何。”
安泓和戚情不太一样,戚情虽然看起来冷淡,相处之后就能发现他其实很平易近人,甚至还会与人开玩笑。
安泓却冷漠得仿佛没有情绪——联盟不乏有人怀疑他们的议员长其实是个机器人,每年都有人振臂高呼,要求安泓公布体检报告,无论对谁,他都有一股权高位重者的威压,去福利院能吓哭一片小孩儿,除了安棠,没有第二个人敢直视他的眼睛。
安棠笑了:“你又这样,算了,不说你。”
安泓又打量了一圈屋内,目光落在茶几上的茶壶上。
上面还飘散着缕缕薄烟。
安棠眼皮一跳,在他开口前,突然一勾安泓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将嘴唇送了上去:“哥,好不容易偷点闲……你就是来盘问我的?”
安泓平稳恒定的呼吸顿时也乱了。
亲吻的细微声音钻入耳膜,戚情愣了愣。
季行觉捂住他的耳朵,笑眼弯弯的:“嘘,好孩子别听。”
戚情:“……”
戚情总算明白那股怪异感是从何而来了。
他垂下眸光,雕花的柜子内洒进的微光很难看清季行觉的五官,但他弯起的唇角格外清晰,一副随时准备好接吻的样子。
季行觉的注意力都放在外面,随口调戏他:“你看人家弟弟,就会乖乖叫哥哥。”
戚情不为所动:“你看你的行径哪里像哥哥。”
季行觉眨眨眼,手指戳了戳他的腹肌,暧昧地凑在他耳边小声问:“昨晚不就教你哥哥该教的了?”
戚情的呼吸也不太稳了。
季行觉找完乐子,非常没良心地往旁边凑了凑:“说起来,元帅大人,你觉得咱俩这样子,像不像在偷情?”
戚情原地吃了他的心都有了,冷冷道:“我们是合法关系。”
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