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泫很喜欢连洛西的手,明明是那么纤细的一双手,握在手里,却是那么的柔若无骨,让人有种忍不住去怜爱。
连洛西仰起头,一架飞机从眼前飞过,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连洛西没有回答傅兆泫的话,只是她知道,法国是风亦初待了好几年的国家,而傅兆泫,应该是不会选择这儿的,没想到,他却偏偏选择了这儿。
风亦初,自从他和自己打过那一个电话之后,她就没了他的消息,她好想知道他好不好?还在不在难过。风月初那天突然出现在婚礼上,他又知不知道?她在礼堂里说出“我愿意”三个字的时候,风亦初又在哪里?
风月初什么时候剪了短发,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放心,我不会去里维埃拉的。”
“嗯?”傅兆泫微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连洛西的目光投向他冷硬的侧脸,她点头,“我知道。”
里维埃拉是法国最美的城市之一,有着狭长的海岸线,和最美的天空。那个地方吸引着许多的名人,艺术家,画家,作家。所以,风亦初才会带着风月初来到里维埃拉追求自己的绘画梦想。所以,他们之间,才会到了这个地步。
“那这里是哪儿?巴黎吗?”
连洛西的声音被自己压得很低,她不想表现的有多兴奋。在上飞机前,她就已经知道自己来的是巴黎,只是她不想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情绪罢了。她要让傅兆泫觉得,自己无论去哪儿度蜜月都是一样的,因为自己根本不在乎。
但是,来法国巴黎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她曾经对连绵松说过,毕业之后要来法国留学。只是没有想到造化弄人,她最后竟然接手了沐阳,在短短的时间内,成为傅兆泫的妻子。
傅兆泫看着连洛西,神情一点一点的冷冽下来,低沉性感的声音在耳边萦绕。
“你在想谁?”
“我没有想谁,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连洛西没有耐心再和傅兆泫在机场周边瞎耗了,这个傅兆泫,不直接跟着酒店的车子回去,干嘛非要带着她在这儿瞎转。
傅兆泫眉头轻蹙,这个女人,火气不小,看来法国人民的热情还不足以影响她啊。傅兆泫低头,看了看腕上的石英手表,时间刚刚好,一辆黑色雷诺停在连洛西面前。
连洛西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上车啊,去巴黎酒店。”
连洛西站在阳台上,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她可以看见纤瘦的埃菲尔铁塔,以及美丽的塞纳河畔。不得不说,巴黎真的很美。而她们住的这个巴黎酒店,更是奢华至极。
他们的房间是巴黎酒店最为高级的套房。刚进门的时候就可以看见一整面墙,而这面墙都是由铜质的浮雕堆成的。其他几面都是木料的本色,看起来又是十分的素雅。
大床的对面有大壁炉,这是法国室内的特色,连洛西一直都很喜欢。地上铺着厚厚的,米色的羊毛地毯,踩上去会觉得特别舒服。
连洛西站在阳台上,转头可以看见窗上垂着蓝色条纹的窗帘,风吹过的时候,会微微扬起一点儿角。
房间很大,比傅兆泫的卧室还要大了几倍。在连洛西进门之前,她就已经准备好要接受这个房间里的一切了,包括客厅和卧室,当然还有浴室。但是,还是被惊艳到了,因为,法国的建筑,的确很美。
傅兆泫换好了拖鞋,他很累,累的躺倒在了床上,可是连洛西似乎一点儿也不累,一直呆在阳台上,始终没有进来过。
傅兆泫侧着身子,单手撑着头,他可以看见连洛西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只留给他一个纤细的背影,不过只是这个背影,已经让傅兆泫觉得满足了。
来巴黎是傅兆泫一早就安排好的,只是他一直没有跟她提过罢了。连洛西的一切他都知道,包括她最想来的地方时巴黎,他也知道的很清楚。
大学时候的连洛西,还是一个十足的小女生,所以那个时候的她,喜欢这个浪漫之都,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只是现在,连洛西还会喜欢这个地方吗?
“进来!”
身后传来傅兆泫的声音,连洛西拖着下巴的手抖了一下。她转头,可以看见傅兆泫躺在床上看着她,嘴角还带着魅惑的笑容。
这个男人,十足的妖孽,笑的如此祸害干什么?
“为什么?”
连洛西显然很不满,她直起身,细细的打量起自己的长发来,头发该剪了。
傅兆泫黑眸半眯,一丝危险的气息从眼底划过,傅兆泫起身。只是一个发呆的瞬间,傅兆泫将近一米九的身子已经靠近了连洛西,他半蹲着身子,将头重重的压在了连洛西的肩膀上。
连洛西大惊,“傅兆泫!”
“嘘!”傅兆泫微闭着眼,“连洛西,你的声音好难听。”
“你…”什么叫作无赖,这就叫作无赖,还是一个十足的无赖。“你走。”
“不走。”傅兆泫继续闭着眼,享受着这个城市独有的浪漫,既然巴黎是浪漫之都,他又怎么能白白的辜负了这个称号。
连洛西长吁一口气,却是一脸无奈的看着远方的埃菲尔铁塔,是啊,风景是很美不错,她是很喜欢不错,但是这个傅兆泫的行为,会不会太古怪了一些?她不能接受如此冷漠可怕的傅兆泫,变成现在这副一脸无害的模样。
半晌,直到听到傅兆泫平稳的呼吸声,连洛西才开始抬手,拍了拍他的头,“喂,你怎么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