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呢。
“病了怎么了?病了就可以无所顾忌,为所欲为?病了犯了错误就不是错误,就应该被原谅?”
霓灵反问向张硕。
“不是,”张硕皱眉,他发现面对这个平素少言少语的人,他这个巧舌如簧的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他的病跟人家的不一样,他病得很严重,他病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tang张硕解释着,试图说服霓灵。
他也是后来问了两个禁卫才将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禁卫告诉他,小二配置药浴时失误,易敏中了媚药,凤影墨跟她行了苟且之事,将她身上的媚药解了,结果被新婚妻子沈妍雪抓了个现形,为了掩盖自己丑恶的行为,沈妍雪被凤影墨杀人灭口了。
听完这一切,张硕其实是不信的,但是,事实确实发生在了眼前。
而且凤影墨自己也并无半句否认。
所以,他想,可能凤影墨又进入了发病的状态。
就是那种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经历了什么,自己完全不知道的状态。
不然的话,他虽是所有女人追逐的对象,却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
特别是关于男女之事,他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平素他喊他去万花楼,他都不去呢。
怎么可能会跟陌千羽的女人有染?
再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跟易敏真的有什么,也绝对不会就在水榭边上进行。
所以,他觉得,肯定是发病了。
自己做了自己不知道。
可这样的说辞,对于此时的霓灵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闻所闻问。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张硕,轻轻摇头,“张硕,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想替一个人推卸责任,也不至于这样夸张吧?虽然我不懂医术,但是,却也不是傻子,你怎么这样荒唐的话也说得出来?”
“不是,”张硕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我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得了一种病,自己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霓灵就笑了。
“若照你这样说,那些犯罪被抓的人,完全可以跟官府说,自己是因为得了一种病,才这样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难道这样就可以逃脱王法的制裁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
面对霓灵的不信任,张硕有些无奈,同时,心里面也微微有些恼了。
霓灵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轻哼一声:“不好意思,我就喜欢强词夺理,你完全可以不用跟我说这些。”
末了,便再次拾步朝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张硕微微转冷的声音:“夜离,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当初,若不是凤影墨得知端王要对你们不利,派我前去救你们,你跟阿洁早就死在了那些人的刀下,又岂能活到今天?怎么说,凤影墨也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如今恩人有难,你就这样坐视不管吗?我知道你在替你妹妹生气,气凤影墨的行为,我说过,他是有病,有病,他有病你知道吗?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有这些行为,他跟你妹妹之间不是早已没了关系不是吗?你又何必气成这样?”
霓灵脚步一滞。
说实在的,听前面的几句,她的心里还真的有所触动。
的确,撇开凤影墨跟她姐的恩怨不说,予她跟巧黛来说,凤影墨的确有救命之恩。
可是,听听后面,后面这个男人说了什么?
什么叫“就算他真的有这些行为,他跟你妹妹之间不是早已没了关系不是吗?你又何必气成这样?”
什么才叫做有关系?
必须有名有份才叫有关系吗?
没名没分就可以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