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媚儿已到豆蔻年华,出落得花容月貌。冰肌玉骨,粉面朱唇,明眸皓齿,天然的生成千娇百媚样。正如夙离儿说的,媚儿越来越像那个男人了。她,完美继承了那个男人的好容姿。狰狞面具下,隐藏的是一张绝世容颜。
和往年一样,过年的这些日子,南宫伯便带着媚儿回相府过年。
“媚儿,好了吗?你母亲在府里,准备家常菜,都是你喜欢的,就等你回去过年了。别忘了穿那件她亲手给你缝制的新衣。”南宫伯在门外嘱咐道。
“父亲,母亲做的衣服很合身。”只见媚儿一身华服,美艳极了。
南宫伯看的都愣住了,喃喃道:“都已经长成大人了,倒也不枉我一番教化。”
这日,南宫伯带媚儿回相府,他不走那条暗道,而是直接坐轿子绕远路回去。
“母亲,我好像听到姐姐和父亲回来了。”只见一个比媚儿小几岁的男孩从相府内一路狂奔至门口迎接。这个男孩便是夙离儿和南宫伯的小儿子——南宫辰傲,是夙离儿在生下媚儿两年后怀上的,夙离儿对这个小儿子是宠爱至极。
“媚儿拜见娘亲,见过弟弟。”南宫媚作揖道。
“你弟弟辰傲啊,前些日子就天天念叨你这个姐姐,他特别想你。”离儿道。
说来,这些年,夙离儿一直对自己说:孩子,是无辜的。只是,她还是做不到!她只要一看到媚儿的脸,便会想起那一夜,那一幕!对媚儿,夙离儿始终带有一丝恨意,杀母留子是她挥之不去的阴影。
“媚儿亦是想念弟弟的,”媚儿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说来,这南宫媚早慧,城府极深!她感受到她的母亲,对她总是这般客套。母女之间,从未有过亲昵!自小便被带到雀阁,南宫媚在南宫伯的教化下,一直是隐忍以行。
与她相对比,她的弟弟南宫辰傲倒是天真烂漫,任性傲娇。毕竟从小有母亲的呵护,有资本任性。
在相府,如例行公事一般,过完了年,媚儿便回到了雀阁。
“媚,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那个奕奕,常常偷偷溜到鹤纸楼,她喜欢对媚儿讲述她们宗门的事情。媚儿,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奕奕,你来啦,我也甚是想你的。我给你带了很多礼物。”媚儿边说边拿了很多小玩意给奕奕,奕奕喜欢极了。
“我想看你的真容,媚。我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想看看你有多吓人。”奕奕笑嘻嘻的说道。
南宫媚有些犹豫,还是满足了奕奕的好奇心。“好,只要你拿下面具看到脸不要被吓到就行。”
奕奕的手在那张狰狞的面具上触碰了一下。此刻,南宫媚反倒比奕奕还要紧张。她的全身都在发抖,她怕奕奕看到她的脸,怕奕奕和她母亲一样的反应。奕奕迅速拿下了媚的面具,只见得:容颜非凡,花貌少有。奕奕看着看着,对着媚儿莞尔一笑。
南宫媚一直闭着双眼,紧张的不知所措,连说话都变得结巴了,“吓---吓---吓,到了吗?”
“吓到了,真的很吓人啊!”只见奕奕调皮的说道,“你怎了?你的手心都出汗了,全身都在抖。你怎如此紧张,和先前判若两人。”
南宫媚很是沮丧,结结巴巴的说道:“娘亲,不---不喜欢我,是---是有原因的,我---我,真---真的,那么丑吗?”
“你自己照过镜子吗?你自己有被吓到吗?”奕奕说道。
“从-从未照过镜子,怕-怕,吓到自己。”南宫媚继续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你以后要多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吓人啊,哈哈。”奕奕调侃道。
南宫媚立刻戴上了面具,有了面具的掩饰,顿时那种心底里的恐惧立刻消除。
“媚,我接到一个任务,这也是我的首杀任务。今日来只是想见见你,再见。”奕奕说着,突然变得狰狞可怕起来,一脸的杀气。
说完,奕奕便快速溜出了鹤纸楼,身影如飞鸟一般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