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大人,你这是做什”
“嘘,别动!”
见朱戒重一脸严肃,刘姐顿时连呼吸都收住了,同时石得六也已经走了过来。
顺着朱戒重的视线,石得六看到刘姐的里衣边角有一只花斑偏黄色的毛毛虫,那毛毛虫身上全都是泛着赤色的绒毛,样子极其的丑陋不堪。
“那是什么?”
朱戒重脸色凝重,双目紧紧盯着那毛毛虫,沉声道,“这是花斑虎蝶虫,绒毛上有剧毒,触及皮肤立马就会中毒。”
“嘶,那现在怎么办?”
“不用担心,花斑虎蝶虫对酒的味道很是敏感,越烈的酒越有效。刘姐你且勿动,我马上就把这条虫子拿走。”
说罢,朱戒重从怀里拿出铜酒壶,打开瓶塞,放置在花斑虎蝶虫旁边,秉着呼吸动也不动。
十刹那功夫,只见那正向前蠕动的花斑虎蝶虫突然调转方向,沿着衣角直接钻进了朱戒重的铜酒壶中。
“呼,方才可吓死我了。”
这弹指间的功夫看的石得六心惊胆战,眼瞅着花斑虎蝶虫进了酒壶,心这才定了下来。
“刘姐别动!”
朱戒重一惊一乍的,吓得石得六心跳也是七上八下的,埋怨道,“又怎么啦?那花斑虎蝶虫不是进到你酒壶里了吗,你又在咋呼什么?”
“这衣服上有毒!”
说是这般说,可朱戒重脸上的凝重之色却已然没了。
“刘姐,你这床铺和衣服都要换掉,而且要小心刚才花斑虎蝶虫爬过的地方,皮肤千万不能碰到。”
“狗娘养的,爷们虽料到他们不会死心,可特娘的竟然敢当着朱爷的面下手,还真是狂妄得很呐!”
“今儿个朱爷要是再不露露身手,他们还当爷们我怕了他们!”
“老朱,别乱来。”
见朱戒重怒气冲冲就要下楼去捉拿胡大夫,石得六忙出声唤住了他,走到窗口前小心瞧了瞧下面看守的官兵,回过身对朱戒重道,“既然他们想让刘姐死,那我们就如他所愿便是,只是那下毒之人的身份我们还是得需要知道的。”
“老朱你腿脚快,赶紧去追那胡大夫,要是迟了我怕胡大夫会遭人暗算。”
“放心吧,我老朱出马,绝不会空手而归。”
言罢,朱戒重直接从房间后面的窗户口跳了出去,几个闪身便没了踪影。
“刘姐,你先收拾收拾,一会儿我会派丫鬟过来给你收尸,到时候还请刘姐委屈些时日。”
刘姐感激的点了点头,“多谢石大人的救命之恩,能遇到几位大人,是奴婢的福分,奴婢就是真的死了,也不觉得委屈。”
“动不动就提死字未免也太扫兴了,刘姐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先换衣服,我出去了。”
出了刘姐的房间,石得六将纪福叫进了自己的房间,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又将随身的青玉葫芦取下,扭动了一下葫芦上肚,葫芦底部伸出一块四四方方的印鉴,啄了一下红色印泥,盖在了书信左下端题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