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下红薯,又咽了一口奶茶,对封绅的感激之情又变质成了内疚,她以为封绅是真的有那么点喜欢她,才会为她做这些,语重心长道:“我说真的,你别对我这么好,我受之有愧,你在我生病时陪着我治疗双相我已经很感激你了,后来又经常飞十几个小时来英国,给我带国内的水果小吃……可我却没为你做过什么。”
舒心忧以为愧对自己的忸怩不安,如一根根肉眼看不见的、细细的石棉纤维,就这么钻入他的心肺,让他的心竟觉得微微泛疼,可他只把这当成了是自己的良知在作祟,不承认是真的心疼她。
因为早已和Ethan取得一致意见,把舒心忧当成了两人养在金丝雀码头附近的一只‘笼中雀’,所以对于这类问题,他已经无需过脑,每次都是用好话安抚,“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乐意对你好,你就坦然接受就行,只要你不会为了其他男人赶走我,我很满足我们现在的相处方式。”
和Ethan一模一样的回答,又是不介意她没有一心一意,只要她不会为其他人拒绝他就行。
她不懂感情,但懂人之常情都会有占有欲会护食,特别两性关系都是排他的,所以封绅和Ethan能这么宽容大量,她猜不透。
她轻叹了声,目不转睛地注视他,问出一直以来的疑惑,“封绅,你没遇到过喜欢的人吗?为什么一直不谈恋爱啊。”
说真的,她希望他能找个喜欢的人谈恋爱,而不是没结果地和她当炮友,虽然封绅可能心理上有那么点问题,但他又不是对女人没兴趣,正常经营一段感情还是轻而易举就办到的。
他避开她的探究,拿过舒心忧喝过的奶茶,用动作来掩盖自己有些不自然的神色。
舒心忧居然也没看出端倪,以为他不想说,还替他找补合理化,觉得他只是没到年纪考虑情感需求的问题,便继续道:“我也觉得我们这种关系很舒服,不用考虑太多现实问题,不过,等你哪天遇到喜欢的人或者谈恋爱了,一定要和我说,我们就做回朋友。”
封绅吸奶茶的动作一滞,深深打量着满脸真诚的舒心忧,对于她如此赤诚的目光,封绅丹凤眼中眸光闪烁,有意避开这个话题,“yoyo别动,我好像看到了白头发。”
“啊?”舒心忧倏然惊叹,这个消息,完全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她下意识伸手摸向头发。
封绅放下手中的奶茶,从椅子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又拎了个放在床上的抱枕放在大腿上,拍了拍抱枕,对舒心忧说:“来躺下,我给你拔了,看看还有没有。”
舒心忧一门心思都在自己长了白头发上,满脑子都是自己是不是太操劳还是年纪大了,有了青年白头的迹象。
她听话地把头枕在封绅大腿上的抱枕,惆怅地开口,“啊,我下午还为店员觉得我看起来小而乐颠颠的,晚上就被告知自己有白头发了,你说我在英国,秃头和白头哪个先来得更明显啊?”
封绅被她的长吁短叹逗笑,“都不会的,以后早点睡,不然这么好看的秃头少女走在街上,别人以为你是看破红尘出家为尼了,得有多少人扼腕叹息啊!哦,对了,你们网文圈不是还有什么京圈佛子人设很火吗?没准见过你的人会以你为人设原型,脑补一堆英区留子尼姑文,直接引领一个新流行。”
留子尼姑文学?她想起了,好像之前在某微上看到过投稿‘加州尼姑’人设的,还被各种带着国内外IP?‘这地界儿’句式的评论戳中过笑点,觉得某博抖包袱真的人才辈出,刚想和封绅说这个人设已经有了,不需要她来开创先河,她还是想要有头发。
可随即,她头顶一疼,一根十来厘米的白色头发被封绅捏着举到她面前,又继续扒拉看还有没有别的。
舒心忧接过,两只手拉着两端,缅怀着手中的白丝,顿时笑不出来了,接着又是头皮被扯紧,“我居然真的有这么长的白头发了,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乖,不难过,你精神压力大,又吃着药,每天睡眠不足,为了拍戏还饮食不均衡地减肥,有几根白头发是正常的。”封绅科学地分析着她发质这么好,却生出白发的原因。
舒心忧又接过封绅递来的第二根白头发,生出去染个头发再做个卷发的冲动,“我还没染过头发呢,明天陪我去做个头发吧。”
“好。”封绅一口应下,最终找到了5。6根白头发。
就在舒心忧唉声叹气时,他抱着她就把她压在身下,让她无法分心感慨。
作话:不评价其他,单从人设上来说,只是觉得很有意思还新奇,没有想冒犯那位太太哈(非贬义)
因为,我真的发癫为此苦思过,为什么男主可以佛子,不能女主是尼姑、男配抓鬼道士、女配招魂修女、父亲邪教教父、母亲女巫头头、岳父千年老妖、岳母出马弟子,全在一本书里……我也真的想看男女主其中一个不想恋爱了,结局是看破红尘出家,而不是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