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曼在医院一天一夜都没阖眼,时父这边刚稳定,时母又垂危,她一个人来回折腾至直深夜。
一天未进一滴水,一口饭,在走廊里低血糖,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病床上,手上挂着葡萄糖。
霍世宴就站在窗前,指尖衔着香烟,房间中充斥着消毒水和烟草味,这奇怪的味道,让时曼皱眉的咳了起来。
他转身,看着小丫头醒了,整个人倚在一旁的沙发上,眼神冷漠。
“醒了?”
时曼没回应,头疼的要命,“我怎么了?”
他熄灭烟蒂,走进,将一旁的保温盒打开,“低血糖。”
霍世宴给她倒了一碗鸡汤,递给她,又讥讽到,“就这点出息,这就扛不住,接下来还有很多事等着你面对。”
他的声音冰冰凉凉的犹如冰窟里吹出的凉风,给不了任何温暖。
时曼也没矫情,接过鸡汤,“你怎么回来了,还想看我的笑话?”
她低头喝了一口,一天没吃饭,饥饿感现在才有所感觉,忙了一天,她根本没任何饥饿感。
“不管是作为哥哥,还是前男友,任何一个身份,我都应当照应你一下。”
他不咸不淡的说着不痛不痒的话,转身坐下,看着时曼嘴角上扬,这抹笑是那么的意味深长。
时曼不懂霍世宴这么做的原因,但她能肯定的是,他在等她就范。
她低头喝着鸡汤,抬手间,手上的针头回了血。
他眉头紧蹙,一把夺过汤碗,亲自喂时曼喝。
时曼愣住了,抬头看着他,“我自己可以。”
“是想我用嘴喂?”
他威胁着。
时曼乖,探着头喝,任由他一勺一勺的喂。
最后还不忘给她擦嘴,这片刻他没有任何脾气。
时曼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微妙,莫名的暧昧让她别过头。
“明日之前,考虑好,或者现在给傅之余打电话,向他求助,他兴许会无条件的选择帮你。”
霍世宴起身坐回原来的位子,整个人横躺在沙发上,狭窄的沙发,让他很不舒服,腿都伸不直,伸直了半截腿都悬挂在空中,他就那样闭着眼睛休息。
他也一天一夜没合眼。
时曼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想了许久,公司出现这样问题,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制药厂被查封,其他的合作订单,赔偿什么都需要她处理,可从来都不过问这些的她,一时之间也心乱如麻。
她看着霍世宴,想起傅之余,她也想过请傅之余帮忙。
但她以什么身份请傅之余帮忙呢?
这种事谁愿意来滩浑水?
时曼想了很久,决定给陈秘书打电话,先了解公司的情况。
时曼起身,看了一眼药瓶还有小半瓶,就打算拔针。
“要去哪儿?”
他闭着眼睛。
“打电话。”
时曼是不想打扰他休息。
“就在这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