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成一想起儿时满街蝗虫般乱窜的红色没屁股夏利跟印着二将军头像的港田三蹦子(注2),他就一阵蛋疼——他决定,不去联想那些开着时风小四轮子进城收泔水的农民伯伯了……
这一路上的交通状况倒还不错——虽说是经典款的加长时风,却没有像蒋玉成想象的那样发出“突突突突”的声音,没有冲天的黑烟,也没有人在后面高喊“孙长老,收了神通吧!”。出了门一路往北走,方向的话正是往实验中学那那边去的。蒋玉成遥望自己曾经的母校人大,发现她似乎也产生了一些变化……不少的墙面上都沾上了大幅的升龙打嗝徽标,原本灰色和绿色为主的外墙色调,也统一改成了庄重的深灰或者红砖外墙。嘛,既然共和国变成了这个奇怪的样子,我们这**丝大学,也跟着变得高大上起来了……
加长时风突然一拐,正上了直通实验中学大门的那条路……等等!这不是要去皇宫吗?蒋玉成往窗外一望——实验中学那屎黄色的外墙倒是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去那里干什么?
——诶?等等……屎黄色?……
轿车从实验中学的校门前驶过——或者说,以前是实验中学校门的地方,现在它的门楣上挂着一个硕大的盾形徽章。盾形的基座是松枝,两边各有一条打嗝升龙护佑。分成四个象限的盾面上,画着几个蛮复杂的图案,一闪而过没辨清楚……等等,这玩意看着怎么那么像什么皇室徽章之类的?
进入了院落之后,道路两边每隔十几米就站着一队标兵,看面孔怎么都像是欧洲人。他们穿的不是军装,而是非常厚重的明光铠,胸前的护心镜似乎是镀了银,闪闪发光,手里面拿着一个长杆的东西,似乎像竹竿子挑着一个椰子……
“这帮人是谁啊?”蒋玉成奇怪道。
“这些人吗?”猫耳妹抖殷勤地回答道,“是瑞士卫的亲兵啊!今天轮到他们当差,拱卫皇宫了。”
“那他们手里拿的那是什么?”
“那个?是护驾的金瓜啊……不过现在,主要是做仪仗用了。”
等等!怎么还有瑞士卫的禁卫军呢?蒋玉成赶紧追问:
“那……除了瑞士兵,还有些什么禁卫部队?”
“啊,如果排一下的话,下周轮到莱茵卫了——再下周是祖阿夫卫了……”
我去,这中华帝国面子还蛮大的啊!满世界招雇佣兵来……蒋玉成这么想的时候,车子在正门门口停下来了——一个高大的宣礼官(这倒是明显的中国人),大声宣布:
“宣:卧里屯亲王蒋玉成殿下觐见!”
为什么是卧里屯啊?!蒋玉成走下车来——他听说了自己的名号之后,本来雄赳赳的气势也有些萎靡。果然啊,时风配卧里屯,珠联璧合天衣无缝……
这个时候,一个上身穿红下身穿白的号手,立即演奏了一小段欢快的乐曲——看他这份喜庆样,真让蒋玉成想起农村老家有人结婚时的光景……
注1:7早期对推送的支持不是很完善,**推送经常有很长的延迟,当然现在好多了
注2:郭德纲相声里曾经说于谦最近刚刚成为北京三蹦子形象代言人了,坐三蹦子提于谦的名字三块就走(于谦:不提我(名字)两块就走!)
第三章 最长的梦境(下)
“回老家结婚?!”
就在蒋玉成走进“皇宫”的客厅的时候,宾客坐的沙发上却已经有人在了——这是怎么回事?蒋玉成皱了皱眉——按理说,女王陛下既然要召见自己的话,至少也应该先跟上一个人把事情说完才对吧!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话说回来——蒋玉成这个时候注意到,沙发上坐着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姑娘。她身上穿着一套西装式的制服——没错,就是样式跟实验新校服差不多的学生制服:上半身是西装上衣、白衬衫和蓝色蝴蝶结,下半身是灰色百褶短裙、黑色连裤袜和女式学生皮鞋。不过,原本实验的logo,换成了……人大的校徽?!
这是怎么回事?蒋玉成更疑惑了——国内的高中一般都会统一配发一套校服,落后地区一般都是“经典”的运动服,而发达地区已经开始跟国际接轨,配发日韩风的校服了。不过这些都只限于高中——到了大学的时候可就没这个说法了:蒋玉成仔细回忆了一下,除了军训的作训服,以及刚入学的时候发的一件文化衫之外,人大应该没有什么跟“校服”沾边的衣服了吧!
而且——蒋玉成仔细一看,这妹子自己分明就是认识的嘛!这不是当初给自己打电话让自己接小琪回家的,那个小琪的闺蜜嘛!为什么她会出现在皇宫的客厅,作为女王(也就是珊珊)的客人出现?
“啊,这不是我的好搭档,卧里屯亲王殿下,亲爱的内阁常务次官蒋玉成师兄吗?”见自己来了,小姑娘首先向自己打招呼——而且还用的是如此正式的,有点繁文缛节色彩的华丽辞藻。至少在蒋玉成的记忆里。这小丫头说话肯定不是这样子的——或者说,一般的中国女生都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说话,“——请允许我向您荣获一级黄龙骑士团大宝星表示祝贺……”
一级黄龙骑士团大宝星?那是什么玩意?蒋玉成愣了愣——然后就有一条记忆恰到好处地“推送”了过来:这是中华帝国的某种勋章,是授予给为帝国做出了杰出贡献的军人或者的。蒋玉成亲王殿肯定得有个空军上将或者海军元帅之类的头衔。也许就是因为这个身份而得的吧!至于具体该怎么回复,第一次见到这架势的蒋玉成一时间还真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是。好像回复这样的话原本也不用动什么脑子——蒋玉成的嘴,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先于自己的大脑开始工作了:
“啊,我亲爱的首相小姐——女王陛下的仆人们一辈子领取微薄薪水。最终默默无闻的退休。荣誉只能稍稍告慰他们为国家和女王忠贞不渝,鞠躬尽瘁的一生??????”
等等!这话说出口的时候,蒋玉成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不就是汉弗莱爵士的著名台词吗?当初自己曾经在余宝晨的大力推荐下,补完了《是,大臣》和续作《是,首相》——笑点什么的倒是其次,最让他印象深刻的还是汉弗莱爵士出神入化的嘴皮子功夫。(。pnxs。 ;平南文学网)
身为一名古典文学专业出身的常务秘书。“小汉”一本正经耍花腔的功夫,把英语的优美发挥到淋漓尽致。他第一次出场,就以一大段“__ary”惊艳亮相。一气呵成的台词就暴露了哈克智商拙计的本质……从此以后,每当汉弗莱一脸坏笑地开始说“yes_or_no”,可怜的哈克就要准备发晕了。
汉弗莱爵士有本事把一个词念出一百种味道。他最喜欢说“d”,有时匆匆忙忙,一个音节刚刚出口就迫不及待地被下一个音节吞没,有时一波三折,一个单词拖得长长的摇曳生姿,有时心不在焉,轻飘飘地滑过嘴唇,就象冬天的北风吹过结冰的湖面,干净利落又冷酷无情。而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出于习惯。出于“一个卑微的公务猿”对“大人物”的顺从和恭敬,出于也许并无实用、但是死也不会悔改的英伦绅士架子。可是那声音后面的含义,实在无限深远。
蒋玉成以前曾经试着想要把汉弗莱爵士的台词拿过来自己用——毕竟以后自己也要去英国投奔自己的“师祖”,汉弗莱爵士的遣词造句方法,自己只要能学到十分之一,啊不,是百分之一,自己就可以从容应对雅思写作了。但是蒋玉成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智商似乎跟哈克是同一个级别的,别说英文了,就连汉弗莱爵士台词的中文翻译自己都不见得能记明白……
不过现在,蒋玉成却发现:自己的英文水平现在是什么样,自己暂时不清楚——不过至少在中文的口才上,自己好像已经有点汉弗莱爵士的样子了,应对区区哈克什么的应该算不上什么问题吧!
说起来,“内阁常务次官”这个职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欧洲的贵族通常都是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天天闲的没事就出去打个猎推个萝莉什么的吗?为啥到了自己这边自己就变成了这个该死的“内阁常务次官”?!这不就意味着大事小事全都特么推到自己头上了吗?
虽然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