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蒋玉成愣了一下——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什么问题。随后,在理解了珊珊意思的瞬间,他马上就炸毛了:
“哈啊!?踢开你……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
蒋玉成知道,就算是自己参加花样作死大赛,自己也绝对不会考虑“踢开珊珊”,或者说“踢开右手王”。然而,珊珊她却有点动情地,认真说道:
“哥哥···不是一直把别的画师找到家里来,还跟她很开心地在讨论些什么吗?”
别···别的画师?蒋玉成愣住了——哪有什么“别的画师”啊?家里来的人,除了周思琪就是余宝晨,根本就没有会画画的人啊!
“没有啊!”蒋玉成赶紧否认——“压根就没有什么别的画师啊!”
“···哥···哥哥是骗子!明明有的···那个短头发的姐姐···”
“是···小琪吗?”
“不是!不是!”珊珊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是另一个···”
“余宝晨?”蒋玉成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她···那次还跟我说···镜头什么的东西···”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蒋玉成是感到又心急又好笑,“你误会了——她只会纸上谈兵而已,根本就不会画画啊!”
“···真的?”
“是真的!!”蒋玉成解释道,“那家伙啊,对什么都不客气,对什么都能说上两句——可是她真的不会画画的。给我画插画的,本来就只有你——以后应该也不会有别人了···”
珊珊的表情,终于恢复如常——似乎还透出一股微微的笑意。原来不光自己在和强大的敌人战斗着,珊珊也在进行着她所认为的战斗啊!意识到这一点的蒋玉成,也不由欣慰地咧开了嘴——
“以后,我们也一起努力吧!右手王大神——”
“···左手右手什么的,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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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所谓的对决,从一开始就毫无意义——至于战斗什么,本来也是全无用处。就算是我什么都不做,珊珊也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动摇啊。”
三个月之后,当蒋玉成回味起这段记忆的时候,发出了如是感慨——随着《战姬计划》接近结局,完成这部作品时点点滴滴的经历,也越来越多地浮现在了蒋玉成眼前了。能够完结一部作品,自然是好事——但是对蒋玉成来说,却也好像是要和一位老朋友告别似的。此情此景,怎能不让人想起与她的那些共同的回忆呢?
天生神将又开始了常规的引经据典——
“杨威利有这么一句名言:百分之九十的战争,发动它的原因会让后世的人看了大吃一惊,而百分之十的战争,发动它的原因会让当时的人看了也大吃一惊。”
“看来这次的战斗,应该是属于后一种啊。”蒋玉成有些自嘲地承认。
余宝晨却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没错,属于那最出类拔萃的百分之十。”
“胜利……近乎是个奇迹了。”也许是被神将的情绪感染了吧,蒋厨师也引出了施瓦茨科普夫的名言,感慨地说,“···可是这胜利也未免太无足轻重了。”
天生神将这时候却好像激动起来了——她站起身,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好像在朗诵歌剧的台词:
“胜利是毫无疑义的,但是战斗本身呢?坎尼的胜利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汉尼拔的奋斗最后还是会失败;奥斯特里茨的胜利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拿破仑皇帝的每一次胜利,都意味着他距离圣赫勒拿岛更近了一步;斯大林格勒的胜利是毫无意义的,因为美好的东西终将被摧毁,而被解放的人民还将会再一次被奴役···”
说到这里,天生神将话音一转,面对着蒋厨师,告诫道:
“胜利终将化为乌有,但是战斗本身却会永垂不朽,那一切韬略,谋划,诡诈与英雄气概的集合,永远会光辉得叫人难以直视!保藏他吧,蒋玉成——这将是你一生的纪念碑!”
好吧,好吧——不管蒋玉成打算如何对待它,看来神将本人是已经打算把它当成纪念碑了。
“话说,余宝晨啊——你的期末考试成绩怎么样啊?”
神将的笑容有点苦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