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迷离泪湿的望,当中太多无法诉说的情绪在翻涌。
有刺激,有心伤,有难过,也有生气。
他忍不住控诉:“舒呓语,你真的很坏很坏很坏。。。。。。。。”
本不该这样破坏气氛,但当两个世界的记忆来回交织,加上信息素后遗症的折磨,让他在瞬间生出无限委屈。
舒呓语喉头哽塞,指尖颤抖的厉害。
这个男人所有的骄傲几乎都折在他手里。
在一起时的委曲求全,分手时的卑微乞求,还有现在隐忍倔强不愿落下的眼泪,全都是他给的苦楚。
舒呓语想到在一起的四年,他其实没有记得很多细节,对他来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刚刚好。
刚好一个寝室。
刚好弥南有那样的病。
刚好他能标记alpha。
刚好两人足够契合,而弥南又足够省心。
后来的分开也是如此。
刚好毕业。
刚好疲倦。
刚好有了分开的借口。
舒呓语其实从没想过未来。
两个alpha没有未来,这是世界的规则并且他也认同。
所以在谈及分手时,刻意忽略了心里一闪而过的异样,也在往后的日子里忍下了所有非分之想。
他始终认为alpha是两条永远无法相交的线,就好像他们的信息素哪怕契合,也会在无形中抢夺高下,这是基因里的本能。
“我知道。”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抗拒投入。
“你明知道我有信息素综合症,还要跟我分手。。。。。。抑制剂根本没用,一点用都没有!我已经快要熬不住了。。。。。。”
记忆慢慢融合,那些独自煎熬易感期的日子已经成为现在弥南的一部分,只是想想都能感受到无边无际的窒息。
舒呓语错愕:“你的病症,不是好了吗?”
“没有,根本没有!alpha为什么能够被标记你难道就没想过吗?”
“到底怎么回事?”
弥南紧紧拽着舒呓语的衣袖,言简意赅的说明自己的情况。
他才不会傻到去隐瞒,舒呓语既然选择了标记,那么从故事的开始就注定不能轻易退场,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哪怕最后仍旧要清洗标记,也该一道做最后的告别。
舒呓语听完三言两语的描述,却不敢想象这半年来弥南吃过多少苦。
“为什么不洗了标记?”
弥南炸毛,用力拍在他手臂:“你说的轻巧,我弥南是这种随随便便能够被标记的人?”
马德!
还不是因为舍不得!
舒呓语看着消瘦苍白的男人,满是心疼,一点点收拢手臂,将男人完全禁锢。
他觉得自己不可原谅,因为那些还未发生的事瞻前顾后,把人伤得至深还要冠冕堂皇的找个为他好的理由,其实不过是因为自己害怕失去和承担他不可预估的后果。